原来,盛流芳在得知母亲心悸体虚的症状后反复研究药方,亲手调制出了功效和口感俱佳的党参红糖膏,李月荷服用后病症见轻,乐得素心手舞足蹈。
此时,盛流芳却隐隐担心:“我娘明明进着药,怎么会一直不好呢?姑姑,这糖膏只是暂缓症状,想要祛病,还得靠正经的药。”
素心见盛流芳发愁,就攥着她的手开解道:“我会好好照顾夫人的,你就放心吧。”
素心又拿出了一件绣花小袄:“夫人说初春易染风邪,叮嘱你别把厚衣裳脱得太早。这青驼绒夹袄是我们亲手做的,快上身试了瞧瞧。”
盛流芳轻轻抚摸着那柔软的小袄,笑着笑着,就又流泪了。
素心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好孩子,夫人她在家等着你呢,你们俩,都要好好的。”
灯下,盛流芳伏在几案上作画,一笔一笔勾勒,一声一声轻语:“娘亲,素心姑姑说府里无甚欢喜,那我就画一个有笑容的你吧,她还说你喜欢素雅的颜色,我画的这身淡青色衣裙可合你的意?”
待盛流芳收笔时,一位嘴角浅笑、素衣淡容的妇人跃然纸上。
纵使盛流芳从来不曾对相府有过期待,但生病的李月荷却让她牵肠挂肚起来。经历了徐慧娘的事,她对“母亲”二字有了更深的理解,她对亲娘的爱亦有了更深的渴望。
多少次午夜梦回,李月荷好似刚刚来过,在盛流芳的梦境里,她终得与母亲相认,也变成了有娘疼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