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出所里,王才贵作为堂堂的所长,现在却如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媳妇,被一个年老的老太太训得连头都不敢抬。
老太太虽然年纪很大,但头发染成了年轻女孩常见的金黄色,脖子上挂着名贵的翡翠项链,身穿年轻女孩的名贵清凉衣服,如果不是因为皮肤太松弛,看上去就是一个时髦女孩。
她指着王才贵的鼻子斥责道:“大学生就了不起?大学生就可以打人?谁说的?你没有学习法律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知道不?你瞎眼了,没看见我乖孙孙他们被打的那么惨?那是一个正经大学生所为吗?”
王才贵心道:现在你就知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了?你怎么就不知道你孙子到处闯祸,到处打人?是你孙子带几个社会青年去围殴别人,结果却打不过人家了,就来寻找法律。你以为法律是一块抹布,你们夏家想要的时候就拿起来,不想要就扔掉?
不过这些话打死他也不敢说,只是低声而委屈地辩解道:“夏奶奶,我知道劲松受了委屈,可这事已经惊动不少人。刚才理工学院的校长都打电话过来询问了,真要对他处理太过了,传出去恐怕不好。不仅仅是对我,对夏局长……”
老太太冷笑着打断他的话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这样算了?我乖孙孙就只能被那个犯罪分子白打了?……,我们夏家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屁股下面的座位吧。我明白告诉你,如果这起案子处理得不满意,你就等着下台吧!”
看着王才贵犹豫,老太太讥讽地说了一句“真没卵子!”
说完,她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等电话接通,老太太怒问道:“儿子,你一个当副局长的人到底有没有能耐?你就不能给这个姓王的所长一点压力吗?我告诉你,如果我乖孙孙受了委屈,你也不好好过,哪怕你是我儿子,我也要拿下你的位置,听到了没有?我看你这个副局长越做越回去了,儿子被人打成满身是伤,你还在办公室坐得住。”
手机里传来一个男子道歉的声音:“妈,对不起。按规定,这事我必须回避啊。你放心,这事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小王他不敢徇私舞弊。你让他先把那个犯罪分子关起来,我马上过来好好收拾他。”
……
当谢子奇和薛静云走进派出所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老太太得意的声音:“小王,现在你看看时间?都过了一小时了他还没到,这就是畏罪潜逃,这就应该罪加一等!你说,如果不是他做贼心虚,他怎么会畏罪潜逃?你们必须从重从快处理!否则,我们老百姓决不答应!”
此时,她又代表了所有老百姓。
薛静云一听,马上说道:“谁说我们迟到了?我们是不是犯罪分子,也不是你能裁定的吧,你以为你是法院?就是法院宣布是不是有罪也要先调查再审再判!”
老太太吃惊地看着如若一朵荷花的薛静云,对照自己的容貌,年轻女人才有的嫉妒之心一下从心底冒了出来。她如母老虎似地从椅子上微微颤颤地站起来,对着薛静云骂道:“你这是从哪家鸡院跑出来的臭婊子,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马上给老娘滚!老娘现在就撕烂你这张逼脸!叫你卖不成你的臭逼!”
薛静云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从小长到大,何曾受过如此大的委屈,何曾被人这么骂过?
眼看着老太太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气晕了的她居然忘记的躲避。
谢子奇急了,一把将薛静云扯到身后,举起手对着扑过来要挠薛静云脸的老太太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巴掌打在老太太脸上。
老太太连退了两步,重重地跌回到椅子里,一脸惊恐而愤怒地看着他:“你……你……,你敢打我?”
随即,她大声呼喊起来,“啊——,天啦!杀人啦!有人在派出所杀人啦!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