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知鱼神情没有变化,她接着说道,“三年前,姜先生通过山东的一位科长,找寻过一位名叫张锡林的老者。”
“我对他很感兴趣,希望姜先生能告知一二,感激不尽。”
这件找人的事早就被掩盖了,哪里会被轻易查找出来,真当姜知鱼那么放心外人啊。
而且只是张锡林一个人?还真不客气啊。
心里想着东西不提,看着对方笑眯眯的很有礼貌的样子,姜知鱼淡笑一下,“我看你命小福薄,和你做朋友,恐怕伱无福消受啊。”
“再说,就凭你手底下这群杂修。”
歪了一下脑袋,姜知鱼语气轻蔑,“你也配?”
自称严永仪的女人,眼角微跳,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了,真是……找死…
一挥手,身后异人,包围上前。
人群中突现,一点寒芒先至,姜知鱼暗运金光,伸手捏住,原来是只绳镖,甩头一子的本事吗?
三只金镖压绿林,甩头一子定乾坤。
本事是好本事,就是人炼的不行。
随手屈指弹回,正中那人胸口,将其打翻。
姜知鱼也不废话,展袖一挥,鎏金气流爆出。
这股风,非它风,正是三年前在张楚岚家破门而出,仰面所见的廿三斑斓之风。
从心起,发心意。如今凭此逞威风。
狂风卷推,将包围之势冲散,吹的众人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姜知鱼之前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些异人体内的先天一炁虽然看着不弱,但相较于正常异人,则显得格外虚浮,没有那么真切的质感。
这么弱,就敢来抓人?还敢先发制人?看不起我吗?
鎏金斑斓风气持续卷动,竟将那堆异人卷起腾空。
姜知鱼双手凝结线形金光,悠悠荡荡,于周身缓飘,借着场中风卷残云之势,猛然挥出,鞭打身神。
打神鞭!
不闻受击声,但风声消散之时,严永仪的手下,犹如下饺子一般,哗然落地。
这群人本事不大,素质倒真不低,被打被摔,愣是一声不吭。
“好好好!金光咒!”严永仪见状不仅不生气,反而鼓掌叫好。
“姜知鱼,你果然和那个贼人有瓜葛,这回谁也救不了你,你已有取死……”
对于她的‘疯癫’,姜知鱼倒是想问一下,是不是高兴太早了?就没想过根本拦不住自己吗?
眼见严永仪的手下,挣扎起身站在她的身边。
姜知鱼伸出右手覆掌于前,金色黏稠的液体汤泉,哗啦啦的滴涌到地上。
“严小姐,眼花了吧。不是金色的炁都叫金光咒。”
地面翻涌不定,仿佛有东西在孕育。
姜知鱼翻手单掌横推,地面荡起层层金色波纹推突向对方。
眼见声势浩大,严永仪身边众人将她团团护住。
大地之中,藏生纳死。凡言厚德载物,姜知鱼觉得自己的德行还是处于平均水平的,加上京城地气凝结,风沙弥漫,这么一动,泄了一些淤积的地气,暂时平了周许的风沙。也是为市民们办了件好事。
马的嘶叫忽然响起,随即连绵不绝。
当第一头土黄色骏马,从地里抬起前蹄,挤出半拉身子,奋力挣扎出来后,其后便接连不断有马儿钻出。
不多不少,一对一,五十匹。
虽然没有黄沙飞漫万马奔腾,可姜知鱼一手五十马力的造化,也够踏平前方。
左手探袖,屈指成爪而出,握得一团浓郁的金光,闪耀璀璨的炁芒,它在吞吐,在跳动。
这种不安的性质,是造化的萌动。
猛的一抓,金光爆散,一条条金线,恍若流星群一般冲出。
五十流光扎根于五十马背。
借着马力,钩画人形,一个个模糊人身,曲伏其上,人马合一,炁息大涨。
一首于前,四九居后。
于前者为矛,曰为,敢为天下先。
居后者,四九之数,列阵加护,借四九城池依托,法沛然冲宇之势。
这一手恰如神话,撒豆成兵!
姜知鱼向着对面脸色难看的严永仪,挥手微笑,给足了面子。
严永仪临危不乱,平和的下达命令,“列阵!”
姜知鱼施展完礼节,对方要请自己做客,他也不会直接掀桌。
右手竖起,向下一斩。
“骑兵!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