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马,给我追!”王坤把手一挥。
没过多久,五毒会的人便迫近了马车,其中一人骑着马追了上来,与车头并行,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拽马的缰绳,聂铁牛情急之下抽出了座下的布包,冲着那人的手臂一挥,一道紫色的光滑闪过,那名大汉的手臂如同切豆腐般被劈了下来,大汉惨叫一声跌落马下,紧接着便被后面蜂拥而至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几把钢刀从聂铁牛的背后砍了过来,聂铁牛听到脑后有风声,赶紧一低头,钢刀砍在了车篷上,带起一片木屑,聂铁牛单手持布包,向身后一挥,又是一道紫色的光华呈扇形闪过,三名大汉惨叫一声跌落马下,空中落下了一蓬血雨。
“不要靠近他,用弓箭招呼!”王坤大声喊到。
“嗖!嗖!”破空之声响起,数支羽箭钉在了马车之上,聂铁牛大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支羽箭已经射中了他的左肩,聂铁牛咬着牙,一把将羽箭拔了出来,带出来一大块血肉,疼得他直咧嘴。
“娘!娘!”就在这时,车厢内传出了曹氏的哭喊声。
聂铁牛大惊,回头看去,只见刘氏扑倒在车厢里,身下压着曹氏和小惊雷,背上插着一支羽箭,虽然曹氏的哭喊之声甚大,但丝毫没有吵醒正在熟睡中的小惊雷。
聂铁牛悲痛万分,眼眶都要崩裂了,虎目中流出了两行清泪。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骑马追了上来,看样子想要跳上马车,聂铁牛怒吼了一声,布包奋力朝着那人劈去,那人刚跳起到了空中,便被劈成了两半,五脏六腑撒了一地。
鲜血溅了聂铁牛满脸,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与泪水混在了一起,聂铁牛抹了一把,分不清是血还是眼泪。
聂铁牛死命抽打着马匹,马车在小路上疯狂飞驰着,他突然间感到胸口一凉,低头看去,只见一只箭头从右胸冒了出来!
聂铁牛仰头怒吼了一声,继续驾车狂奔,紧接着又是一支羽箭射中了他的后心,聂铁牛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阵阵发黑,终于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拉车的马儿此时也连中了两箭,一声长嘶,前腿一软,整驾马车眼看就要倾翻过去!
“阿弥陀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响亮的佛号传来,一名老和尚突然凌空而至,挥手如刀,马车与马儿之间的绳索立时被切断,老和尚一手稳稳地抓住了车厢,将之停下,另一只手一把托住了即将落地的聂铁牛,整个动作快若闪电、一气呵成。
“你是哪里来的和尚,敢淌幽冥教的浑水?”王坤一看和尚的身手便知道是个硬茬儿,于是一开口便将幽冥教给搬了出来,企图用幽冥教的声威能吓住他。
老和尚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伸手按在了聂铁牛的肩头,“噗噗”声响,聂铁牛身上的羽箭激射而出,两道血泉飞溅而出,老和尚又连点了聂铁牛几处穴道,这才止住了血。
曹氏此时也从车厢内走了出来,看到聂铁牛的模样,悲呼一声扑了过去,紧紧地将他搂在了怀里。
“聂铁牛!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千万别吓我啊!”
聂铁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明白这是被人给救了,心中一宽,看着曹氏的眼睛,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碍事,死…死不了,娘怎么样了?”
曹氏哭了起来:“娘她…她已经……”
聂铁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虎目中流出。
此时那名老和尚双手合十,对着王坤说到:“老衲天佛门了空,施主不过是要抢夺宝物罢了,何必要置人于死地?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施主行个方便,放他们一条生路。”
“好啊,大师还请近前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王坤嘴上笑着,双手一挥,一股若隐若现的毒雾朝着了空禅师飘了过去,再加上天色已暗,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此毒名为无影毒,是五毒会的独门剧毒,天下无人可解,江湖上死在这无影毒之下的高手数不胜数,是王坤的看家本领,王坤一出手便是看家杀招,他对老和尚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了空禅师乃当今天下第一大派天佛门的主持,此等伎俩又岂能瞒得过去?当下不禁冷笑了两声,大袖猛的一挥,一道炙热的罡风凭空而起,数十名五毒会的喽啰包括王坤在内全都被罡风吹倒在地,那无影毒自是反扑回来,当下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呼声。
此时又是一阵破空声响,十几名年轻的和尚如电般射至,站在了空了禅师的身后。
了空禅师冷冷道:“佛门有好生之德,今日我放尔等离去,他日若再遇见你们行凶,必超度你们去阿鼻地狱!”
说完一挥手,几名年轻的和尚立刻带着聂铁牛、曹氏以及小惊雷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