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了想,这些记忆确实和董白关联更深一些,非要选一个,换自己也会选董白......
清醒一点,你是来扭转故事发展的!
好在徐嘉树还记得这次自由模拟的目的,他骑上马,去了一趟蔡府。
“你家小姐在吗?”
门房已经眼熟这个小子了,据说攀附上了董相国的孙女,每次来都换一套官服,真是他娘的......
令人羡慕!
“小姐不在家。”他回道,疑心是董白让徐嘉树来的,又补充道:“小姐之前喜欢去太学临摹老爷写的《熹平石经》,最近喜欢去北邙山散心,你可以去这两处找找。”
......
北邙山说是山,其实海拔不过300米出头,只因其位置在雒阳北面,为都城的天然屏障,又合乎风水之道,才成为了历代贵人的下葬之处。
但矮是矮了点,登上顶峰之后,依然可以俯瞰雒阳全城的风光,尤其是在傍晚,高耸的朱雀门染上一层金箔,熠熠生辉。
蔡琰就在这里,纤细的身影立在黄昏的山头上。
“呦,这么巧啊!”
说着老套的台词,徐嘉树牵着马走到蔡琰身旁。
“油嘴滑舌......”
她小声嘀咕。
“嗯?”
徐嘉树没听清。
蔡琰把脚下的石子踢得远远的,挽了挽发丝道:“没事,听说当上校尉了,恭喜啦!”
此时的校尉可不像群雄割据时那么不值钱,再往上升就是正儿八经的中郎将和各种名号将军了,离独领一军相差不远,如果不是护送董白的需要,这个官帽子李儒肯定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徐嘉树摆手谦虚,“哪里比得上蔡中郎,说起来我还算他的手下呢。”
蔡邕的升官速度也很快,短暂担任了代理祭酒之后,历任侍御史、治书侍御史、尚书,史称三天之内,遍历三台。(尚书为“中台”,御史为“宪台”,谒者为“外台”,合称“三台”。)
随后升任巴郡太守,被留任侍中,又加封为左中郎将,人称蔡中郎,虽然兵权都在董卓手上,只是个光杆司令而已,但名义上依然荣宠备至......
“所以,徐校尉来找我做什么?”,蔡琰转过身来,“总不会是为了谄媚上官的女儿吧?那样可不行哦~”
“很快要迁都了”徐嘉树毫不在意地说出了这个最高机密,“到时候雒阳会很乱,也许会死很多人,蔡中郎不一定能照顾到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先走?”
蔡琰看着徐嘉树,眼睛亮晶晶的。
“去哪?”
“长安。”
“就我们?”
她明显不信,堂堂校尉难道要带自己私奔不成。
“......和董白一起走。”
“哦~”蔡琰长长地哦了一声,揶揄道:“又跟在你们后面吗?”
“没错”,徐嘉树以为她要闹脾气,便劝道:“董相国要把雒阳烧掉的,真的很危险。”
“哎呀,我也没说不去嘛......”蔡琰蹲了下来,双手撑着下巴道:“能先走一步,谁会不愿意呢?”
“那......”
徐嘉树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蔡琰拽了拽袖子。
“走之前,陪我看次日落吧。”
他也并排蹲下来,感受这几千年前的“邙山晚眺”。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最后一丝余晖没入地平线......
某一刻,徐嘉树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靠在自己肩上,但只是一瞬间,那股香风又远去了。
“走了走了......”
蔡琰飞快站起身,故作镇定,却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剧烈心跳的声音,短暂的一靠,感觉像是偷了董白的东西一样。
“我走路来的,你带我回去”,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哦,那上来吧。”徐嘉树信以为真。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蔡琰抓了上去,翻身坐在后面,犹豫了一会,也学着那日徐嘉树的样子从后面抱上去。
偷就偷吧,她想着,就一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