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旬的一天上午,沮授闲来无事正躺在县衙里的一张躺椅上晒太阳,突然感觉一群人走了进来。
沮授惊得坐起身看向来人:“什么人胆敢强闯县衙?”
张飞看见沮授惊慌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哈哈哈,沮县令好雅致,这二月天的太阳晒着可是舒服得很那!”
沮授看清张飞一行的外貌后眼睛一眯,而后继续躺在躺椅上:“你们找本县令所为何事?”
张郃见状欲发怒却被张飞及时阻止。
张飞来到沮授身旁对沮授抱拳一礼:“沮公,在下雁门郡太守张飞,在下此来是特意拜见沮公。”
沮授闻言连忙从躺椅上坐起身看着张飞的眼睛:“可有印信?”
“印信自然有!”张飞从空间腰带中取出他的太守印信。
沮授接过仔细看完后起身对张飞抱拳一礼:“不知张太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张太守见谅在下刚才的失礼之处。”
张飞扶起沮授笑道:“我此来是特地拜访沮公,未通报就入县衙,是我失礼才对,沮公受惊了!”
“不敢!不敢!张太守太客气了!不知张太守此来找下官所为何事?”沮授看着张飞的眼睛微笑道。
张飞正色道:“沮公,我也不饶圈子了,我此来是想请沮公出任雁门郡别驾一职。”
沮授闻言不由地一怔,从县令一下跃居一郡别驾,这级别跨越了多少个档次?虽然雁门郡只是一个边郡,但是那别驾也是不可小觑的,毕竟地位尊崇。
在雁门郡境内,别驾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何况有了这么高的平台,以后有机会平调到其他郡那可就爽了!更何况眼前的张飞看上去如此年轻,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沮授虽然心动,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直白,不然会被张飞小觑。最重要的是沮授想知道张飞到底是个怎样的心性?值不值得他相助。
沮授心中有了主意后凝眉看着张飞:“张太守,以你的年龄,你这太守之位怕是来的不怎么光彩吧?你以为我会沮授会服从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的指挥吗?”
张飞闻言顿觉心中不爽:沮授这家伙竟然孤傲到这种地步?初次见面就不给他留丝毫情面?这以后还怎么相处?
张飞本欲发怒,但是他瞪大的双眼很快舒缓下来。毕竟两世为人,张飞意识到沮授这可能是在试探他的心性。
张飞想到这里便眯着眼睛对沮授微微一笑:“沮公您还猜对了!我确实是凭着家世和家族的帮助才成为这雁门郡太守。
但是沮公忽略了一点,雁门郡是并州的边郡,长期遭受胡人的侵扰。我若只求安享生活,我就没必要去雁门郡遭罪,我也不会千里迢迢,费劲周折来找沮公帮忙。”
沮授闻言心中不由地一动,张飞虽然没有直言,但却透露出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而且张飞没有因为自己的逆言而生气,这说明张飞肚量不小。张飞刚才明明想发火却很快调整过来,这说明张飞情绪调整的够快。
沮授发现张飞的优点后也瞪着眼皮道:“张太守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不过张太守找错人了。我沮授只是个庸人,能做到一县县令就很满足。张太守还是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沮授说完再次在躺椅上躺下来。
张飞见状顿时懵了,历史上的沮授可是个有雄才大志的人,怎么可能会安享安逸?肯定是我什么地方还没有打动他。
张飞想到这里便坐在沮授躺椅边上的小凳子上坐下来仔细思索。
张飞看着躺在躺椅上享受温暖阳光的沮授,真想直接把他绑走!但是张飞知道眼下大汉朝还是正统,他不能那样做。反贼的帽子他可戴不起!
张飞想了一炷香时间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而沮授却沉不住气了,他坐起身看着张飞:“张太守,你们还不走吗?莫非还要我请你们出去不成?”
张飞闻言凝眉看向沮授:“沮公,您能告诉我您还有什么要求吗?我真的想不出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哈哈哈……”沮授看着张飞紧皱的眉头忍不住大笑起来。
沮授止住笑声后起身对张飞躬身一拜:“下官愿意为张太守分忧!请张太守原谅下官刚才的无礼!”
张飞见状连忙起身扶起沮授:“沮公,您真的同意做我的别驾?”
沮授看着张飞的眼睛认真地点点头:“当然,张太守虽然年轻,但无论是肚量,还是急智,耐心和诚心都是上佳。我沮授能被张太守看重,是我沮授的福分!
张太守不嫌弃我沮授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直接允诺我为别驾,是对我沮授的绝对认可,我沮授若再不知好歹,可就要错失天赐良机了!”
张飞闻言欣喜地用双手抓住沮授的肩膀:“沮公!谢谢您对我的认可!有您和儁乂相助,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把雁门郡治理好!儁乂,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