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懂不?”朱由检问道。
“能。”两人点头。
朱由检把说明书递给两人,说道:“带回去研究试制,要尽量减低成本,保证寻常百姓用的起。
煤饼的话,煤粉与粘土比例自行研究,要达到火力全开时能够煮饭、火门封闭时持久不熄。”
“奴婢遵旨。”两人接住。
“抓紧时间,三天后呈上。”朱由检给出了期限。
蜂窝煤和煤炉,穿越者必备神器,当然,皇帝无需亲自动手,安排下去就有人办理。
就在两人领命而去时,懿安皇后驾临浣衣局。
作为二十四衙之一,浣衣局主业是洗衣裳,同时也是太监宫女的养老院。
“带毒妇来。”张皇后脸如冰霜。
不一刻,披头散发只着单衣的客氏被几个太监拖了过来。
“贱婢,安敢如此对我!”客氏骂骂咧咧。
“打!”张皇后红唇轻动,吐出一个字来。
叭叭叭~
几个大耳刮子落下,客氏当即懵了。
“毒妇,可知会有今日?”张皇后快意的模样,竟然有些癫狂。
幸亏皇帝没在,否则就会失去对皇嫂的一切美好幻想。
“贱婢,可知我是皇帝乳母,不怕死后无颜面对皇帝?”客氏嘴很硬。
“继续打,别打死打晕了。”张嫣冷冷地说道。
叭~叭~叭~
清脆的大耳刮子声响起。
“娘,救我,救我~”侯兴国嚎叫声传来,客氏立刻挣扎了起来。
“放开她。”张嫣下令。
“我的儿啊~”客氏扑过去,一把搂住侯国兴,说道:“受苦了,别慌,伱爹会救你的……”
“拉开。”张嫣再下令。
“娘~娘~”
“儿啊,我的儿,放开我,你们这群贱婢,我是皇帝乳母~”
母子俩挣扎着,却脱不开束缚。
张嫣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指着侯国兴喝道:“打,给本宫打,往死里打!
毒妇,断先帝子嗣,今日便让你体会骨肉分离之痛!”
左右闻令,立刻取了木杖上前。
刚要动手,只听一声“且慢。”
张国纪走过来,拜道:“臣拜见懿安皇……”
“无需多礼。”张嫣问道:“父亲如何来了。”
“陛下传召。”张国纪说道:“到了此处,正见皇后要杖毙侯国兴。”
“父亲以为不该杖毙?”张嫣蹙眉,略显不耐。
“臣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张国纪语气一转,又道:“然而,不该由皇后下令。
先帝遗孀,国之主母,岂可恶毒?若皇后沉浸于仇恨之中,又何谈解脱?
皇后督刑只是一时之快,于长久却有害无益。
恐怕,这便是陛下召臣来的原因。
请皇后回宫,臣亲自督刑,必教此毒妇母子死无葬身之地。”
张嫣脸色变幻不定,片刻后盈盈躬身,道:“有劳父亲督刑了。”
张国纪拜下,道:“皇后折煞下臣,此乃臣所愿所求,请皇后回宫。”
“回宫。”张嫣转身上了车。
二十四衙之中,唯浣衣局在宫外,距离颇远,张皇后有专门的车驾,可通行大内无阻。
目送张皇后离开,张国纪一挥手,道:“来啊,杖毙逆贼侯国兴!”
“你敢……”
“娘救我,救我……”
随张国纪来的巡城司衙役可不管,抄起木杖就打。
“啊~不关我的~啊~事~啊~饶命~救命……”
叭叭叭叭~
不一刻,侯国兴只有进的气没了出的气。
“儿啊~儿啊~”客氏已经流不出泪来。
“停!”张国纪挥手喝道。
客氏一骨碌爬起来,不住地磕头念叨:“多谢太康伯手下留情,多谢太康伯……”
“来啊,拉去净乐堂!”张国纪喝道。
“没死啊,还活着,还能救……”客氏疯了。
净乐堂是焚化尸体的地方。
说起来,张国纪才是最恨客氏的那个人。
天启活着的时候被压制,没能享受国丈的威风,天启死了,更不可能享受国丈的威风了,换谁不生气?
所以,还有一口气的侯国兴直接被扔进了炉子里。
客氏当场就疯了。
在张国纪开始炮制客氏时,张嫣刚到宫门,碰到了出来的皇帝。
“皇叔,天色将晚,还要去校场吗?”张嫣问道。
“每日去看一眼,保证军心稳固。”朱由检点了点头,问道:“皇嫂心情如何?”
“尚好,多谢皇叔了。”张嫣回道。
“如此便好,下午给皇嫂准备了消遣的玩意,皇嫂不妨召集玉凤他们一起玩耍。”
说完,朱由检打马而去。
听着马蹄远去,张皇后轻轻叹了口气,下令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