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变成了床上躺着,身上破破烂烂的小叫花子......
一觉睡到了清晨。
邬宫睡得并不是很踏实,中间醒过来七八次。
这种被追杀的感觉,让他格外的心惊胆战。
因此,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不过,好在噩梦终究只能是噩梦。
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人死死的抱着。
阿朱抱住自己的胳膊,正在沉睡之中。
邬宫看着那一张宛如精灵一般的面孔。
心中猛然一动,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
阿朱仿佛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眼皮开始抖动。
邬宫知道她快要苏醒。
立刻加快了速度,飞快的把嘴唇贴了上去。
阿朱立刻睁开了眼睛。
可看着那一双荡漾着粉红色光芒的双眼。
她却无力反抗。
良久唇分。
邬宫坐了起来,装成熟的说道:“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实在是太漂亮了,我实在是有一些忍不住。”
阿朱狠狠的白了邬宫一眼。
她感觉自己的衣服又湿了。
幸亏,带着的衣服够多。
不然的话,恐怕要陷入没有衣服更换的地步。
洗漱完毕以后。
邬宫坐在了方桌前。
阿朱像是变魔术一样,拿出了十多个小盒子摆在了他的面前。
这些小盒子当中的内容在邬宫看来,像是泥粉一样。
并且,看上去颜色都差不多,都是粉色的,乍看没什么不同。
但,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这些泥粉,还是有着明显的色差的。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用珍珠粉为原料,白燕窝为胶,配合着十几种颜料矿石制作而成的易容粉。
如果,只是帮你稍微易容一下子的话,是不用在你的脸里面植入丝线的,只需要给你带上一套面具就可以。
当然,戴面具总是不稳当,燕子邬的易容方法是通过作画的形式,在你的脸上画出一张新的脸,这样即使是淌汗和轻微的运动都不会露出破绽,并且就是用手去拽,去触摸,感觉也和人脸一模一样。
不过不能硬拽,硬拽的话,不但会把面具给拽下来,甚至还有可能会撕扯到面部的皮肤,会彻底的毁容。”
阿朱说话间的功夫,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丝毫的停歇意思。
邬宫只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片清凉。
但是很快,烦躁闷热的感觉,就开始在他的皮肤上蔓延,紧接着就是一种酥麻和痒,仿佛有无数的蚁虫在上面撕咬。
邬宫知道,这是因为毛孔被堵塞了,皮肤无法呼吸所导致的痒。
他轻轻的咬住牙齿,强忍住脸上的不适。
阿朱仿佛感应到了他的不适,说道:“一会就好了,花不了太长的时间。”
“我知道,没事的!”
坐在桌子面前,大概过了有一刻钟左右。
阿朱放下了手上的毛刷,轻轻的吹了一下。
带着淡淡清香的泥粉漫天飞舞。
邬宫眼前一花。
再次看清楚眼前一切的时候,面前已经被摆上了铜镜。
铜镜里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年。
英眉阔目,眼若大星。
颇有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
邬宫有一些汗颜,:“有必要弄得如此的醒目吗?”
“越不像越安全。”阿朱好像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拍了拍手,又用手指挑了一下一些瑕疵的地方,最后端来了一盆水,并往里面滴一种绿色的液体:“用这盆水洗脸,不但能够固定面具,还能够让面具变得透气,虽然不能完全透气,但能够让你好受一些。”
邬宫点了点头。
果然,在洗完脸以后舒服了许多。
刚拿毛巾把脸上的水珠擦干净。
阿朱又拿着衣服走了过来。
没办法。
邬宫只能像是模特一样,不断的试衣服。
进行易容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可是试衣服却试了一个时辰。
邬宫试的满头大汗才总算是结束了。
等到他再一次看向铜镜的时候,小叫花子已经消失了。
反而变成了一个身穿着紫色绸缎长衫,腰跨羊脂玉佩,风度翩翩的富家少爷。
“好了!你适应一下,我去租马车!”
邬宫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再度苦笑了一下。
他总觉得,这样是不是有一些太过于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