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佃佣趁乱打家劫舍,想捞取利益,李清霖其实并不欲多管。
可惜。
嗖!
嗖!
嗖!
长弓弓弦颤动不休,几道寒芒划破空气,刹那间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插入了福生、赵六等人的眼窝子。
刚才他第一次拉弓射箭,可并非是仁慈,不愿取这些人的性命。
而是单纯的射偏了,本来是瞄准的脖子,哪知道差得老远。
不过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就炉火纯青了。
“步射之法?不可能!!”
于迁毕竟是打出了响声,反应能力和力量远超常人。
此刻如同困兽一般,低声嘶吼一声,任由箭矢落到自己身上。
一步拉近他和李清霖的距离,全身衣衫向后飘飞,猎猎作响,手中柴刀,由上及下竖劈而来!
然而一道身影超出了他的视觉捕捉极限,他只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如同稻草一般飞出数丈之外,重重砸在地上。
胸前塌陷了一大片下去,浑身鲜血不要钱似的汩汩流出。
他惊惧的看着越走越近的李清霖,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原来,你已经是武……”
木刀划过脖子,一丝血线出现。
于迁死死捂住伤口,只觉得力气在快速流逝,瞳孔逐渐无神,只留下了无边的懊悔和遗憾。
李清霖转过身,看向了惶惶不可终日,宛若丧家之犬,朝巷外逃跑的张工的背影。
箭囊中,仅剩最后一支箭矢。
李清霖取箭,掌中近乎拉满十石长弓,须臾之间,箭矢已如流星般迸射而出。
砰!
先是箭弦快速抖动的声音。
噗呲!
后是张工捂着自己被贯穿的喉咙,沉重倒地的闷响。
“牛骨打磨的箭镞还是太脆了,要瞄准暴露在外的部位,才有贯穿效果。”
“但凡穿着厚一点的衣物,或者是紧皮膜的武师,就很难造成明显的伤势。”
李清霖放下长弓,紧绷的肌肉这才松弛下来。
顿时,体表皮肤外,由于气血温度过高,蒸发起淡淡的水雾。
在这院外遍地尸体的衬托下,李清霖就如同沙场中冷血的刽子手,双目中冷酷的杀意,让人不敢直视。
“霖哥儿,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你还好吧?”
相邻院落中,驴脸颤颤巍巍的声音传出。
李清霖轻声安慰着:“无事,有几个不长眼的,被我打跑了。”
“你两好生躲在家里,谁来敲门也别应。”
……
李清霖拔出尸体上的箭矢,擦干净血迹,重新放入箭囊之中。
然后用于迁等人带来的柴刀,快速用力劈砍在尸体上、划过面目,让人分不清致命伤。
更是用柴刀重新插入箭矢射进的伤口中,覆盖痕迹。
张工的尸体稍远,都接近大路了,李清霖轻轻走到巷末,正要将张工的尸体拖回来。
迎面,便看到十余丈之外,快步走来一人。
韦良看到李清霖,顿时怒目圆瞪,满脸痛恨,
“你个二五仔,背信弃义,我要杀了你!!”
话落,他从身上某个地方扣出一枚蜡丸,快速服下。
然后本孱弱的躯体迅速暴涨,浑身气息攀升剧烈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