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张队,我还要向你举报一个人。”
昨晚笔录,敖富贵突然又扯着嗓子大声喊叫起来。
“你要举报什么人?”
“她叫鱼秀敏,是我们厂里的一个女工。”
“女工?”张德明,假惺惺道:“你要举报她什么呢?”
其实,这都是他们共同演出的一场戏,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找个替罪羊,而鱼秀敏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要举报她故意破坏工厂输油设备,导致原油泄漏,今晚的事故,全都是因为她才发生的!”敖富贵瞪着双眼,摆出一副正气凛然、义愤填膺的样子。
“你亲眼看到她这么做的吗?”
“对,我亲眼看到的!”敖富贵言之凿凿,“不仅我,还有另外几个工人都看到了。”
“你确定?”
“确定!”
“那你把另外几个工人的名字都写下来吧。”张德明递给纸笔。
敖富贵连忙拿起笔,唰唰唰的写下几个人名,的确都是原油厂的工人,但无一例外也全都是他的心腹。
张德明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开审讯室,转而又走进了隔壁那一间,这里关着的,正是鱼秀敏。
此时的鱼秀敏刚刚经历过议论询问,整个人呆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瑟瑟发抖,宛如一只惊弓之鸟。
“交代什么了吗?”
张德明走到负责审问的手下身旁,沉声问了一句。
“没有。”手下摇了摇头,“估计是吓坏了,一问三不知。”
张德明面色一沉,推门走了进去,并重重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砰!”
鱼秀敏吓得浑身一激灵。
“怎,怎么了领导,我……我不是什么都说了吗?”
张德明冷冰冰道:“的确有件事要问你。”
“什……什么事啊?”
“现在有人指控你,故意破坏输油管道,导致原油泄漏,直接酿成了今晚的事故。”张德明语速缓慢,隐隐带着一股压迫感。
“没有!”
鱼秀敏顿时激动起来。
“我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
“那,为什么有人说亲眼看到是你干的呢?”张德全眼神凌厉,仿佛认定了鱼秀敏就是个罪犯一般。
“不可能!”鱼秀敏越发激动,“我根本没做过,怎么可能会有人看到,这……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污蔑!”
张德全死死盯着鱼秀敏,“小姑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就老实交代的话还能争取宽大处理,我劝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了,别等我们找到证据,到时候你想说话的机会可都没有了。”
“不,我没做过,你们休想让我认罪!”鱼秀敏使劲摇晃着脑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好,那咱们就走着瞧。”张德全丢下这么一句,直接转身离去。
“张队,要不要给她上点手段?”一名手下凑到面前问道。
“暂时不用。”张德全不假思索,同时将敖富贵刚刚写的名单塞给对方。
“抓紧时间把这几个人给我找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