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林庆生大笑了一声,这小畜生用的虽然是些旁门左道,但也还算有些用处。
“走吧,我们回去休息!”
林庆生带着林之出去,林之离开前瞥了灵砚一眼。
用个小小的咒术脸色就苍白成这样,果然还是个没用的东西。
两人离开后,纪容走了进来,她刚刚一直在外面听着动静,想着要是林庆生要是想对灵砚动手,那她就去把林母抓来。
动她的好侄女,他们也别想好!
但还好,里面虽然争锋相对,但最终相安无事。
“厌厌你可还好?唉,好个屁,脸都白成这样了还好!林庆生这货可真不是个东西,打了你还让你给林之治伤,亏他想得出来!”
“明明都是他的女儿,对你们怎么就差这么多!”
纪容走过来,兀自说了一堆,灵砚也没有插嘴的地方。
其实她想说,她脸色惨白其实是憋出来的。
捏出咒印还想让元素力们别朝她疯狂涌过来,可真是太难了。
她给林之用的不过是个最普通的木系生长咒术罢了,根本耗费不了什么精神力。
但林之今晚,估计是有得疼了。
嘿。
纪容见灵砚突然露出一个坏笑,不由道:“厌厌,你笑什么呢?”
灵砚咳嗽一声,“咳,没、没什么。”
她还不想在二婶面前破坏形象。
看到二婶脸上的伤,灵砚赶紧给她施了个光系治愈咒,很快纪容身上的伤便全好了。
纪容对此惊讶不已,再看灵砚那轻笑着从容施咒的样子,对比刚刚,心中顿时明悟。
这孩子,还是有些坏啊!
纪容无奈的笑了一声,递给灵砚一杯水。
灵砚接过来喝了两口。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自己的身世告诉她。
灵砚放下杯子,“二婶,其实我并不叫林厌,而是灵砚,神灵的灵,笔墨纸砚的砚。”
纪容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好听。”
纪容的反应倒是让灵砚有些懵,就……好听?
纪容望着她的表情,不由摸摸她的头,替她理了理散乱到肩上的头发。
“婶婶是起灵师,对有些事倒是比旁人敏锐一些,你的灵魂生来就跟林家人不同,是那种……很纯粹的火红色,在你之前,我从没见过这种颜色的灵魂。”
纪容顿了顿,“你到底是什么人婶婶不在意,你是不是林家人婶婶也不在乎,在婶婶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我从小看着长大,懂事听话的好侄女。”
纪容说完,灵砚突然有些鼻酸,她犹豫了一会儿,钻进纪容怀里,点点头,闷声道:“我知道了,二婶。”
纪容感觉灵砚在她怀里拱了拱,觉得有些好笑,“都多大人了,还撒娇呢?”
灵砚吸吸鼻子,“从小到大也没做过,想试试嘛。”
纪容轻笑一声,拍拍她的背,“好,试试。”
肉身重塑之后,灵砚便不想再压抑自己了。
她个性本张扬,从前她为了讨好林庆生夫妻,压着自己的本性,将温顺、矜持、恭谦、懂礼,刻进骨子里,逼着自己做了十五年的好女儿、好姐姐。
她在修炼上获得的关注被林之抢去,便想通过另一种方式证明自己,她花了很多心思学习琴棋书画,也得到了一定的造诣。
可这反倒是成了外人调侃她无用的资本。
肉身重塑之后,她才发现,做回自己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
她也开始明白,爱你的人,永远喜欢的都是最真实的你。
不爱你的人,再如何讨好,在他们眼中,都只是犯贱罢了。
过了一会儿,灵砚想起什么,突然抬起头来认真问:“二婶,子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子衿是二叔二婶两人唯一的孩子,比她小八岁,之前在灵堂上那些人对她二婶指指点点时,她好像听到有人说,林子衿莫名昏迷了。
提起林子衿,纪容的神情便变得哀伤起来。
她点点头,眼底慢慢蕴起泪花。
“三日前,子衿从外面玩耍回来,不知为何突发高烧,随后便陷入昏迷,我请了十多个大夫,可他们都说……子衿是被我克得中了邪,没救了。”
十多个大夫都统一口径?
灵砚面色冷了下来,她道:“二婶先带我去看看子衿。”
林子衿如今躺在偏房的床上,面色通红,闭着眼,挣扎着想大口喘气,但费尽力气都难喘上一口。
纪容看到他这般样子,赶紧跑过去安抚。
“子衿别怕,娘亲在这儿!娘亲在这儿!”
灵砚在床前蹲下,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抬手捏住了他的脉搏。
随后让风元素轻轻割破他的指尖,取了一滴血放在舌尖尝了尝。
灵砚奇怪的行为让纪容侧目,“砚砚你这是……”
灵砚冷声道:“二婶,子衿不是中了邪,他是中了毒!”
而且还是天青草制成的剧毒!
虽用量不大,不足以当场致死,但会逐渐腐蚀人的肺腑,让人慢慢窒息而死。
灵砚很努力的克制着心中的杀意,但还是不免从语气中透露出一些来。
一个七岁的孩子,是谁这么狠要对他下这种毒手!
“中了毒?”
纪容大惊,“什、什么毒?”
灵砚并没有把真实情况告诉纪容,她故作轻松道:“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毒,我能处理的,二婶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