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复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他明显不相信这个说法,摇头说道:“你相信那些人的话?突厥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来招惹明教?”
“但,但是,明教现在很多人都在说遭到突厥的迫害呀。”
庄秋云小声道。
公孙复一脸不耐烦地摆摆手,只当庄秋云没有见识,敷衍道:“都是些谣言罢了,镖局的人,说话向来都是胡编乱造的。”
庄方良开始冷冷地看着公孙复。
“可,可是……”
原本还打算说些什么的庄秋云突然听到有人痛苦的叫声。
心善的她连忙放弃和公孙复争辩,顺着声音方向转头望去,只见下方有一位中年大叔瘫坐在地,背靠栏杆,满脸痛苦。
庄秋云一脸担忧地问道:“那,那个,你没事吧?”
“没,我没……”
男人捂着腹部的伤口,突然大喊道:“没事才怪!我现在看起来像是没事吗?”
他口中怒骂道:“该死的……”
原本就因公孙复的话有些不悦的庄方良,此刻听到一个非阳明宫的人竟敢训斥自己的宝贝女儿。
他沉着脸,内力携带着怒气,也不由自主地向外扩散。
“秋云,你不用管这种人。”
庄方良沉声道,眼神死死地盯着男人。
庄秋云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父亲那强大的威压,还是担忧地说道:“爹,可是……”
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公孙复打断道:“行了,在偌大的明教,同情就是一种奢侈,也是一个弱点。”
公孙复瞥了眼瘫坐在地的男人。
他冷声道:“这家伙一看就是被聚宝宫采风队淘汰的废人,因为没其他事情可做,只好当个替补镖师行走镖局,本事不行,就受伤回来了。”
在明教,若是每个可怜的人都需要去同情,那得多少份同情心。
公孙复却是没有害人之心,但要让他当个菩萨关心每个人,也是不可能的。
一个成年男人,有手有脚的,如果能饿死,也是自己的问题。
庄方良没有反驳公孙复的话,因为对方说的确实是事实。
男人却突然站起来,忍着剧痛,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指着公孙复怒喝道:“给我闭嘴!”
“要不是因为突厥那群鼠辈,我们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伤口传来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缓缓坐下。
但公孙复没打算放过他,很是不满的指着他说道:“喂,老家伙,什么叫突厥那群鼠辈,他们做什么了?”
“注意你的言辞,要是胡乱说话,小心没命!”
公孙复狠狠地瞪着男人。
男人也不在乎公孙复言语中的威胁,不屑地冷哼一声。
他沉声道:“突厥的人,将整条商道都给挡住,稍有不满,就直接拔刀相向。”
想到自己这边的遭遇,男人就恨得咬牙切齿。
“那些家伙,以前唯命是从,如今趁着教主大人不在,气焰越发嚣张,为非作歹,最可气的是竟然没有人管他们。”
“武刑宫的人到底在做什么,为何还坐视不管?”
以武刑宫的实力,若是出手阻止,突厥的人也不至于如此肆意妄为。
说到底,还是欺他们明教如今无人。
公孙复完全不相信男人的话,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男人闻言更是恼火,忍着疼痛转头怒斥道:“还需要我再说一次吗?突厥的人就是一群疯子,持刀乱砍人的疯子!”
“我只是因为在旁看了他们一眼,我的腰就被砍了一刀!”
公孙复更加不信,指着男人怒骂道:“放屁!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男人满脸愤怒,大声道:“混蛋,我怎么会知道!我是被砍那个!”
公孙复也反应过来,自己问一个被砍的人,对方为何砍他,这好像确实有点欠妥。
看着男人艰难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去。
冷静下来的公孙复有些尴尬地挠着头道:“喂,老头,你,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