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相接,王妃的眼神带着酒醉的痴,又带着歌词中的迷离和茫然。
她痴痴看着许琛,深深一眼,唇瓣轻轻抿着,勾着醉人的微笑。
宛如一阵风,吹走纸,脚尖点着地儿,俏皮说:“许琛,你果然是个才子,这首歌我很喜欢,我现在就要唱了。”
“嗯……”许琛喉咙里懒懒声,他有点不对劲,这种温热,他最熟悉不过。
雨声如珠落玉盘,婉转悦耳。
王妃白衣如雪,歌声婉转如青雀,或如黄鹂,她姿态优雅,双臂如鸳鸯的翅膀,脚尖轻点,跟花摇曳在风里一样。
自由的风。
许琛一声不吭。
一曲结束。
王妃轻快的走到仪器前,耳机很多,她偏生要凑到许琛身前,取下许琛耳机,放在耳朵上,嘴角翘着迷人的弧线,灯光昏暗,她巧笑:“许琛,傻着做什么,你录的歌,你不想听听。”
“妃姐,你喝醉了。”许琛冷静说。
王妃怔了神,听着耳机里的歌,她眼睛迷离,带着水雾,思考了片刻,认真说:“许琛,过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许琛不在犹豫,都是江湖儿女。
王妃都是清醒的,他顾虑个屁啊。
灯光昏暗,墙上两个影子紧挨着。
一个耳机听歌,这种浪漫只有读书时候,青春懵懂的少男少女。
许琛不是少男,王妃不是少女。
所以。
歌营造了温馨的环境,两人身子紧挨着,做该做的事情。
许琛轻轻的手指勾着她的手背,酥酥麻麻。
王妃身子挺拔,唇瓣抿紧,沉醉在歌声里,视而不见。
许琛如最老练的画师,一笔一划都从容不迫。
“嗡嗡嗡……”
连续急促的声音,带着拼命的响动。
紧挨的人影,吓一大跳。
王妃眼神有些痴,眉毛紧锁。
许琛就搂着她,她望着电话,对面是自己老公,她有些心虚,眼神哀求。
“乖”许琛说:“不要让窦惟太担心,相信我,我什么都不会做,妃姐,相信我。”
王妃眉毛紧锁,眼神清醒又严肃,怔怔凝视许琛,手指放在唇瓣上,软声说:“别说话,好不好”
定了定神,按下电话,喉咙里冷声说:“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王妃,你去哪儿?”窦惟的声音:“童童现在要见你,我不管你在哪里,赶紧回来。”
“窦惟,你想都不要想,我除了是童童的母亲,我还是王妃!”王妃嘶吼着挂断电话,手机砸在地上,沉重呼吸。
许琛轻轻抚摸着王妃的背,安抚猫一样,轻声说:“没关系,没关系,你以为做的很好了”
这时。
王妃眼神紧盯着他,面无表情,眼神望着许琛,冷漠说:“许琛,你在想什么?”
许琛松开,女人啊,翻脸无情。
双手高举,后退,给她安全的空间。
有些感情如露珠,太阳一晒,露珠没了。
王妃眼神严肃,虽然她不是传统的女人。
但是。
毕竟还是受到婚姻观念的束缚,突然接到老公的电话,肯定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紧随着,还有失去控制的局面。
她心里懊恼,因为一首歌,自己丢失了心理防线,某一刻,许琛就跟子弹一样,射穿了她的心。
现在。
这颗子弹消失,留下的枪伤却成了她的麻烦。
许琛如何不懂,知情知趣,决不纠缠,身子抵着仪器,懒洋洋说:“我在想天后的报酬会是什么,给钱太俗,不给钱我太亏,要不,太后给我唱一曲”
王妃眼神严肃。
渐渐,她托着下巴,妩媚又清醒,鼻尖努努,耍赖皮:“是啊,你会不会太亏,许琛,要不你报警抓我吧。”
许琛二话不说,抽下皮带:“我可以是。”
“噗嗤……”王妃红唇微笑,许琛很有分寸,不拖泥带水,而且表明他的态度。
王妃就如猫回到了自己的天地一样,慵懒的趴在仪器上,懒懒说:“行了,瞧你委屈的样子,我录音室借给你,你还没给报酬呢。”
这时。
她认真说:“许琛,你是个聪明人,你的专辑就要出了,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我懂。”许琛耸耸肩,
王妃没有逗留,拿着写着歌词的纸如风一样走开。
走到门口时。
她眼神紧盯着纸,子弹消失,后遗症却如附骨之疽,她鬼使神差,转身望着灯下的许琛,唇瓣紧抿,轻声说:“许琛,你的歌我很喜欢,我期待你的专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