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盛淑兰的愤怒,苏晨心照不宣。
毕竟盛家押的这个宝,已经不能算是宝了。
说是一坨翔都不为过!
苏晨开腔明道:“显然,你盛家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这位孙秀才出身卑微,父亲早早意外亡故,从小靠着母亲李氏拉扯长大。”
“在完成婚约之后,因为盛家的嫁妆,两母子一夜暴富,浮夸过世。”
“俗话说:‘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偏偏这灾却落在你身。”
“孙秀才花钱如流水,没有任何节制,天天大摆筵席,宴请狐朋狗友。”
“至于他的母亲李氏,也是挥霍的一把好手,拿着手中的银子胡乱投资,胭脂铺子、米行甚至是印子生意,通通投资一遍,最后亏个底朝天。”
“这些,靠着盛家的救济,你都吞声忍气下来。。”
“直到另一个女人的出现,你与孙家母子两彻底闹翻,想要一拍两散,却一直僵持至今。”
“两位卦友,不知苏大师我算得可对?”
内心的憋屈,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未尝不是一种发泄。
“对,全都对!”
盛淑兰眼眶晶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粒粒地顺着脸颊滚下。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苏晨,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咽喉,欲言又止。
但从她的神态中,苏晨可以猜出她想说的话。
‘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
盛家老太太眼眶泛红,摸了摸孙女的脑袋,心痛地说道,
“这个孙秀才,简直就不是人。”
“自从拿到我盛家的嫁妆之后,再也没花过一丁点精力在功课,整日吃喝玩乐,还腆着脸逢人就吹嘘自己,十二岁就中了秀才。”
“这...这些...”
老太太吸了口气,满肚子的怒气,
“我都能忍了,但他千不该万不该,说我孙女生不出孩子。”
“还...还要纳一个青楼妓女为妾。”
“我盛家自古就有祖训,绝不会跟娼妓同住屋檐下。”
“所以这婚!我盛家必须得离,而且还是和离!!”
老太太不吐不快,一口气将心中积压的愤恨全倾泄出来。
这本来应是盛家的家丑,不宜当众侃侃而谈。
但孙家母子俩实在是欺人太甚。
扬言盛家想离婚的话,那必须是休妻,而且还不会归还嫁妆。
嫁妆不嫁妆,这倒没什么。
可要是被休妻,这让她的兰儿以后该如何自处啊?
怕是只有跳井自杀这个路了。
此番愤狠的话一出,全场百姓皆是瞠目结舌。
“娶妓为妾,这个孙秀才也太他妈不是个东西了吧!”
“真丫的枉为男子汉大丈夫,别让老子见到他,见他一次我打他一次。”
“盛家是辈子造的孽吗?怎么摊了这么个孽障!”
“……”
得知真相的长安百姓,个个‘口吐芬芳’。
特别是现场的女观众,更是一个骂得比一个凶。
糟践良家女子,这搁谁都会大义凛然。
“混账东西,敢这般糟践我长安姑娘,看本女侠不把这孙秀才打得皮开肉绽!!”
客房,云缨早已经是爆跳如雷。
她抡起袖子,气势汹汹,打算拿起掠花长枪,好来一出为民除害。
“小姐,小姐,你别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