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该死的,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自己千辛万苦低调度日,恨不得就这么关上府门,事事不理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为的就是保下自己的狗命。
结果他这里没出问题,却被这么个坑爹玩意儿给拖下水了?
梁甫这位应天府尹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胡府大公子胡仁彬如今虽然是在应天府的大牢里,但看在胡惟庸的面子上还未处置。
可国法早有规定,胡仁彬是不可能全须全尾从牢里出来的。
梁甫也不是这种贪赃枉法的人。
他不过是秉承着官场上的规矩,派人告知一声。
剩下的,全看胡惟庸自己。
若是胡惟庸你本事大的话,那么大可去求陛下直接特赦,或者摆平了一应受伤的百姓后,再打点一下刑部、大理寺,也不是不能轻判。
但若想着应天府就这么放过?
那怕是不可能咯!
能安排人来知会一声,这已经是这位府尹大人最给面子的作法了。
胡惟庸这会儿真是气得牙根都在痒痒啊。
好气啊!
不过,他这会儿也在琢磨,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还有个儿子来着?
他努力在脑海之中回忆了片刻以后,终于想起来了。
嗯,前身确实有个儿子,还是独子来着。
但是吧,这小瘪犊子也不是啥好玩意儿。
或者说,小胡玩的就是个叛逆。
当初还在府上过日子的小胡,熬不住前身的严厉管教,一气之下干脆搬出去住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天高任鸟飞,彻底的放飞自我。
而前身对这儿子,怕也是彻底失望了,干脆就懒得搭理。
也正因为如此,胡惟庸哪怕来这方世界有段时间了,却根本没见过这么个“孽畜”。
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之前一点动静没有,头一回听到动静,对方居然就送了他这么个大惊喜!
再仔细一想,历史上貌似胡惟庸的儿子也是喝醉酒以后醉驾,最终从车上摔下来噶了。
甚至好像连名字都没能正儿八经的留下来。
毕竟既不是什么神童,也没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甚至连个功名都没有。
要不是有个叫胡惟庸的爹,他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不上台面的纨绔子弟罢了。
哪里有记着他名字的机会。
可历史只是历史。
历史上的一行字,落在人身上,那可就是一座山了。
对于胡惟庸来说,眼下不管是不行了。
那儿子,他没啥感情,一介逆子而已,甚至连前身对其也是失望不已。
但你个逆子自己死没关系,别把老子给拉上啊。
想了想后,胡惟庸长叹一声道:“胡义,伺候老爷更衣!”
“这应天府,看来必须得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