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者冷声问道。
“没兴趣知道。”
李鼎守住院门,不放任何人通行。
谒者指着李鼎,道:“我乃常山王府的谒者,奉命出使真定……”
“哦。”
李鼎一个哦字,让谒者一下子语噎。
半晌过后。
“来人,给我进入将刘定远拖出来。”
谒者喝道。
可他身后的随从,却无人敢前。
队伍里最能打的两个随从,都被人家教训了。
更何况他们?
“废物!”
谒者气得直跺脚。
他只能亲自前。
锵地一声。
一柄利刃出鞘。
锋利的长剑,架在了谒者脖颈边的肩膀。
“再往前半步,杀无赦!”
李鼎杀机外放,不留感情。
长剑的冰冷气息,传遍谒者全身。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谒者毫不怀疑,自己再往前半步,性命不保。
形势比人强,他只能缓缓后退。
锵!
长剑重新入鞘。
李鼎不动如山。
谒者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办法,只能等了。
半个时辰后。
午休结束的刘宇,伸了个懒腰,从房间里走出。
来到院门外,见到了谒者。
“很热闹嘛?”
刘宇笑道。
李鼎前,汇报情况。
“常山王府的谒者?”
刘宇喃喃说道。
东汉制度,有些皇亲国戚被封王,以郡为国。
目前常山国的王,是刘暠。
刘暠手底下也有一批官吏。
谒者就是其中之一,年俸四百石,比刘宇这个真定县令还挣得多。
一般情况下,谒者是常山王的口舌,负责奉命出使。
“何事?”
刘宇看向谒者。
“大汉有哪条律令规定,县令可以睡到日三竿?”
谒者打算给刘宇一个下马威。
刘宇笑了笑,道:“大汉又有哪条律令规定,谒者可以对县令指手画脚?”
针锋相对!
空气顿时凝固了起来。
“刘定远,你敢以下犯?”
韩山前一步,怒斥刘宇。
“以下犯?”
刘宇不以为意。
“他不过是常山王府的一名小吏,而我,是真定县堂堂县令,一方父母官。”
“我如何以下犯?”
“倒是你,身无官职,公然顶撞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刘宇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韩山萎了。
谒者开口道:“刘定远,我不跟你废话,常山王要求你放了韩飞。”
这才是谒者此行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