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人,您倒是说得我们一头雾水,清河县在县令相公的治理下,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怎么能有反贼,更遑论是劫犯人了,这是您是亲眼看到,还是亲耳听到,还是有证人证明?”
众捕快听了,心中一片欢腾,“还是要昭哥儿来,一句话就解决问题。”
武二心中怒火也是平息,心道:“杨昭这兔崽子,向来滑头,连同僚家的狗都能哄回家的,你海杰要跟他争论……害!”
“哼!杨昭好一张利嘴,只是,没用!你倒是说说,为何九名犯人仍旧在清河县牢房里?”
“回海大人,这事,您不能问!”
“哈哈哈,我是清平府总捕头,官阶与你县令大人同级,为何不能问?难道还将我砍头不成?”
“对!确实能将海大人拉去砍头的!”
杨昭整理一下衣冠,十分认真的说道。
“哼!危言耸听,你是要包庇武二了!”
海杰一双鹰眼游移不定,杨昭的表情实在太真实了,他倒是有点心虚。
“按照大玄律例,要发配的犯人,在县衙牢房挨过了六十日,是要送往府衙,若有特殊情况,不能送的
须由县令相公写申请文书,投递给府尹大人,而县、府的捕头,都是有权可以看这份文书的
也有例外,大玄律例规定,对于机密的理由,必须由县令相公亲自书写申请文书,投递给府尹大人
而县、府捕头,不得过问,违令者斩!这次本县县令相公投递给府尹大人的文书,就是基于保密理由
是他自己亲手写的,武捕头不知道内容,也不敢知道,海大人,您也是不能知道,若然您真的要去问府尹大人的
确实,情况就能如您方才说的那样,小人不敢说那两个字,请大人海涵!”
“你……”
海杰气得瞪大了眼睛,一张脸成了猪肝的颜色。
清河县的捕快人人心中暗爽,方才的鸟气,都出了,这是赤果果的打海杰的脸。
尤其是杨昭最后那句“小人不敢说那两个字,请海大人海涵”,更是畅快淋漓。
“哈哈哈!”
突然,海杰仰天长笑,声震瓦砾,直把众人耳朵都震得“嗡嗡”作响。
“原来,清河县捕快,都是没把男人!”
“海(杰)……你说什么?”
武二刚刚平静的情绪,一下子给点燃了,其余捕快也是脸上露出愤愤之色,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给别人说这个。
“我说,你们清河县捕快都是没种的男人!要知道,当捕快的,过的都是刀锋舔血的日子,都是豪气干云的好男儿
看你们一群家伙,人人腰间带刀,却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杨昭出来替你们作主!作为你们的上官,海某这张老脸挂不住呀!
海某劝你们还是将腰间佩刀放下,回家给娘们穿绣花的针儿吧!”
杨昭皱了眉头,由海杰这句话可知,他作为总捕头,竟然不知道府尹大人出了公文,主簿必须由捕快里武功最高者担任。
也就是说,海杰并非从清平府来的,难道……
杨昭没有肯定之前,不敢说,这事情牵连太大!
“然则,海大人是想点拨一下武二的功架了?”
武二此言一出,众捕快都沉默了,他这是跟上官叫板,这事可大可小,海杰随时能在上面做出许大的文章。
“武二,既然都是习武之人,我们就用男人的方式去解决今日的事情,你们清河县三十三名捕快
若然有一人能胜过海某这双肉掌的,海某二话不说,立刻离开,日后登门跟你武二道歉
若然,海某赢了,亲自到牢房提审九名犯人,你武二不得阻拦!是男人的,就哼一句,若是你们承认自己是蹲下来撒尿的
海某也是二话不说,立刻离去!”
“比就比!”
是可忍,鸟不可忍!
武二冷冷的说出三个字。
“这里施展不开,到演武场!”
此话正中海杰下怀,他也不给武二有任何反悔的机会。
噔噔噔!
率先大步走向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