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秒懂了!
敢情这位武捕头看到自己神威凛凛,功法娴熟,以为是自己的爹上身了!
尼玛,要是给小六那童子尿洒了一身,给他做个捕头,也是没脸留在清河县的,县令就可以。
“武捕头,十年前那个雨天,你跟我爹到林子巡逻,你说尿急,然后独自一人走开方便,遇见了田家寡妇……”
“小六!拉起裤子,收起兵器!兔崽子真是杨昭,他爹没他那么损!”
武二认真的打量着正往中指不断吹气,呲着牙的杨昭,想了一阵,恍然大悟。
随即,一脸牙痛的样子,很快又暴躁起来,“兔崽子!滚!”
……
这一天,清河县衙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忙个不停。
尤其是杨昭,一日下来,连喝凉水的机会都没有。
起草文书,发往清平府,跟府尹大人请示,这月犯人暂不押解。
起草缉捕公文,捉拿恶贼。
重新翻阅九名犯人的资料,再次提出来逐个审问、记录。
……
一番操作下来,杨昭走进班饭要吃口热饭的时候,已经是戌时。
“杨昭!”
“武捕头!请问有何吩咐!”
刚走进班房,看到捕快们都齐整的坐在那,像是开什么重要会议一般,武二对他喝了一声。
杨昭心领神会,立刻立正,整理一下衣衫,一个右手恰到好处的抚在还残留着血污的左臂上。
“你可知罪?”
啊?!
杨昭愕然,这反转也太大了吧?
难道自己给自己的一刀给拆穿了?那也不是什么罪呀?不要说自己割自己一刀,就算割了自己人头,也与你无关!
“杨昭,你明明早已经功法娴熟,偏偏对上隐瞒,以此逃避公职,令同僚受累,令衙门损失!
原本是要将你治罪的,不过,今日你倒是立功了,将功补过,扯平了,你服与不服?”
“服,墙都不服,就服你!”
“兔崽子,你说什么?”
“我说不饿,出去继续工作!”
看着杨昭低着头,出了班房,张龙赵虎、董昭薛霸立刻围了过来。
“武捕头,今日之事极为凶险,若没有杨昭,不要说我们四人人头不保,犯人也是要给劫走的!”
“对了,犯人给劫走了,大伙都免不了罪,恐怕连县令相公也……杨昭救了咱清水县衙门!”
“有一说一,杨昭即便以前没捉贼,他做的文书工作,论作用,一点也不比我们差!”
“武捕头……”
“不必说了!”
武二大手一挥,往门外看了一眼。
“这些我都知道!玉不琢不成器!杨昭那兔崽子是我指定的接班人!他窝囊了三年
如今一朝得意,怕他飘起来了,所以,还是适当的给他锤炼锤炼!”
“哦,原是那样!诶,对,武捕头,杨昭是一直隐藏武功,并非一朝得意……”
“张龙,你是老差头了,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杨昭昨日之前,懂个鸟武功,他是进入库房两个时辰后……”
“武捕头,你说杨昭两个时辰就将五虎断门刀练到了炉火纯青?他还是人么?”
捕快们一片哗然,只是,人人都知道,这个武捕头从来不开玩笑。
“什么两个时辰,我进去的时候,那兔崽子在睡觉呢,功法上还有他的口水!”
睡觉都能练功,还让不让人活?
各捕快,你看我我看你,还能有什么话好说呢!
说了也是自取其辱!
“我气呀!那兔崽子如此天赋,要是从小就开始习武,怕是……怕是……诶,不说了!”
“武捕头,怕是什么,说呀,说了一半不说出来,弄得人家心里痒痒的!”
众人抬头,只见杨昭笑嘻嘻的从门外又走进来了,原来他就没走远,一直在外面。
“昭哥儿,赶紧过来,说说,你是怎样练武的?哎呀!武捕头,为什么踢我!”
小六正高兴的跟杨昭打招呼,却给武二在屁股上踹了一脚。
“昭哥儿是你叫的么?如今是当值时间,叫杨主簿!”
杨主簿!
杨昭舒了一口气,这三个字,听起来真踏马的受用!
“杨主簿,恭喜了!”
“杨主簿,升职了,待遇跟捕头一样,那个……你懂的!”
“杨主簿要不要考虑一下我那个黄花大闺女表姐,无需你出力,已经有一个大胖儿子了!”
今日若是犯人给劫走了,清水县衙门上下人人都吃不了兜着走,要是再死伤几个百姓的话,县令都无法收拾。
杨昭令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捕快们都是心悦诚服、真心真意的恭喜杨昭。
“同喜,同喜!”
杨昭拱着手。
“兔崽子,以后长进一点!”
武二用力的在他肩膀拍了两下,显然,能看到故人儿子出色了,他十分高兴。
既然他那么高兴,杨昭不客气了……
“武捕头,库房里可有修炼内功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