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薄烨怀里,江阮已经累的头发丝也不想动,闭着眼睛,鼻尖萦绕的都是专属于男人的香味,很快就睡去了。
深夜,窗外突然响起打雷声。
噼里啪啦,动静格外大。
雷光照亮整个落地窗前的大床,江阮被吓醒了。
睁开眼睛,就见外面电闪雷光的,分明是要下大雨了。
她往男人的怀里缩了缩,胳膊搂着他的腰,感受温热的怀,才安了心。
闭上眼,耳边却传来微弱的男人低喃喃声,声音很小,她听不清是什么。
借着雷光,江阮抬头去看他,却见薄烨眉头紧锁,额头的太阳穴紧绷着,很是吓人。
像是在承受着什么剧烈疼痛似的。
江阮吓了一跳,赶紧问他:“你怎么了,薄烨?”
“哪儿不舒服?”
只听断断续续:“……疼……好疼……”
江阮趴在他嘴边,才听清他说的什么。
疼?
“哪里疼?”江阮紧张:“薄烨你告诉我,哪儿疼?”
薄烨此时没有意识,只凭借着精神力回答她:“头……。”
“头疼……”
头疼?
好端端的,他头怎么会疼?
看男人痛苦模样,分明是头疼的厉害,江阮赶紧下床。
拉过睡袍披在身上,绑带松松垮垮系好,然后拨通古堡医生的电话。
古堡医生大半夜被打电话,吓了一跳。
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可当听到江阮说薄烨头疼的厉害,医生叹口气:“原来是头疼,床边第二个抽屉里有药,你让他吃点,等会儿就好了。”
听这话,江阮很奇怪,忍不住问:“他经常头疼吗?”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医生怎么好像跟见惯似的,屡见不鲜的样子?
江阮满脑子的疑惑。
“这是薄总的老毛病了。”
医生无奈道:“先喂薄总吃药吧,辛苦江小姐了。”
挂断电话,江阮打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果然有药。
“右佐匹克隆、地西泮、艾司唑仑……”江阮不自禁念出来,乌黑眼眸都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怎么都是失眠药啊。
他是头疼,怎么能吃失眠药?
这药吃多了会产生依赖,会有副作用的。
一瞬间,江阮甚至怀疑医生是不是记错了。
可江阮翻了三个抽屉,只有这个抽屉有药。
很明显,医生让她喂给薄烨吃的,就是这种药。
薄烨他经常性失眠吗?
时间紧迫,江阮压住心底疑惑,先给他吃了再说,他疼的那么厉害。
可当她端着水和药来到床边时,却发现薄烨已经睡着了。
男人浓眉舒展,不像刚才那般紧皱,仿佛刚才的疼痛只是她的错觉似的。
江阮愣了下,轻轻叫他的名字:“薄烨?”
没有反应。
看来确实睡着了。
江阮松口气,看着手里的东西,只能又放回去了。
轻手轻脚爬到薄烨旁边,江阮抬手关掉灯,然后躺在他怀里。
窗外大雨倾盆,打的落地窗很响。
屋里漆黑,她借着微弱的光看男人的侧脸,脸颊贴着他胸口心脏的位置。
听着苍劲有力的心跳,她心疼的低声喃喃:“你经常失眠头疼吗?”
“连医生都知道。”
“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在一起三年了。
是她太忙了,所以忽略他了吗。
每次两人见面几乎都在床上。
他们很少相处。
他忙着工作,她忙着拍戏。
他们都太忙了。
江阮心疼之余,心底只能苦笑。
她不禁奢望。
如果他不是薄总,她也不是演员,他们只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该有多好。
一日三餐,朝朝暮暮。
或许这只是她的梦吧。
翌日上午。
江阮睁开眼,正撞入男人黝黑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