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忙着呢。”
“不忙,贰大爷找我有事吗?”陈泽明知故问。
“已经被撤了,还叫啥贰大爷。你要不介意,叫我一声刘叔就行。”
陈泽笑而不语。
刘海中把酒放桌:“陈教授,你今天高就,又给国家做了大贡献。我这也没别的东西,正好徒弟前段时间送了我一瓶酒,就当我孝敬您的。”
“刘叔,你这话说得太折杀我了,你是长辈,我是晚辈,怎么能用孝敬这个词呢。这酒你拿回去,我无功不受禄。”
“别这么见外,陈教授。咱们都是一个后院住着,照理说关系要比前院中院的更近一些。这瓶酒,是我小小心意,您千万别嫌弃。”
好吧啊,既然刘海中迟迟不开口。
陈泽就帮他说了:“刘叔,你找我应该有事吧?”
刘海中讪笑两声:“不愧是教授,这眼睛就是看得细。我早说,以您的本事,未来一定飞黄腾达。我可不像傻柱,易中海似的,老在背地里说您没什么本事,研究几年也研究不出什么来。我一直相信,您能给国家做大贡献。
这不,愿望成真了。”
刘海中不愧是一直钻研官场的。
这一番接化发的操作。
拍马屁的同时,也不忘给自己选好立场。
“刘叔别客气了,有事你先说。”
“好,那我就不耽误你时间,直说了。陈教授,你也知道最近粮食紧,这粮站一天的白面定额就两斤,棒子面也就四斤。我家五口人,都是吃粮的大户。
这一时间,粮食真有点不太够。
又不知道这粮站得缺粮,缺到什么时候。
我就想,您要是有余粮,能不能卖我们一点。
我也不让您吃亏,就按粮站价给您,您看怎么样?”
果然,又是来要粮食的。
陈泽笑道:“刘叔,你也知道,就算是平价,国家也不允许个人倒卖粮食,这不成了投机倒把吗?
再说我自己也没多少余粮。
这忙我真帮不了。”
“陈教授,我不要多,三十斤,三十斤就行!”
刘海中以为陈泽怕自己开口太多,立马报出真实需求。
“三十斤也不是小数目,真没有。”
陈泽拒绝得很干脆。
“陈教授,您帮帮忙,我这一家老小,天天睁开眼就得吃,这三十斤面粉,您无论如何帮帮我。”
糖衣炮弹计不管用。
刘海中演苦肉计了。
陈泽就一招,将计就计。
“刘叔,不是我不帮忙,是真的帮不啊,刚才傻柱来找我,说让我给他想办法弄一千斤面粉,我都懵了!我就是个搞研究的,不是搞粮站的,我哪来那么多粮食。再说,我那基地加起来就四亩地,交完了公粮,剩下那点,我自己吃才刚刚够。
有时候我都得跟粮站买点粮食。
不是不想帮,是真帮不。”
刘海中没想到自己脸已经够皱巴了。
陈泽比他还皱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跟自己买粮呢。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为难你了。”
眼见陈泽决心不给,刘海中也抹不下面继续跟人磨蹭。
起身就要走。
但看了眼桌的酒,他又觉得有些心疼。
想要回来又不合适。
还是陈泽帮他解了围,把酒递过去:“刘叔,这酒你拿回去吧,我也没帮忙。”
“这怎么好意思呢。”说着,刘海中已经接过酒:“我先过去了。”
“慢走!”
看着刘海中摇晃着身子出门去。
陈泽摇头失笑。
四合院这帮人趋炎附势,蝇头小利的本事,他今天算见识到了。
其实刘海中如果把酒放下,不拿走。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这三十斤白面,陈泽还就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