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眷,真是偏心眼。
平国公低咳一声表示:自己其实穿得来。
【宫里头那么多炭火地暖都满足不了你了呗,身为大晋天子,还要抢臣子的东西,这一天天的,怎么尽不干人事?】
后面携子而来的盛平伯疯狂在心里附和,还是小苏会说话,可不就是这么个理!
老皇帝清了一下嗓子,将东西往旁边放,面不改色看着底下一众人,“人都齐了,你们有什么说的赶紧说,这再过两日就年节了,和和气气才是最紧要的。”
屁大一点事,至于闹成这样吗,可别耽误了朕休年节。
谢浔首当其冲,“陛下,昨日是吴姑娘挑衅在前,同世子妃起了争执,草民无辜受累,被泼了一杯酒,还被吴家人堵门,此事有世子妃以及盛平伯爵府柳公子在场作证,还请陛下明察,给草民一个公道。”
谢浔说完,苏眷顺势接话,“陛下,昨日确实如谢公子所言,微臣可为其作证。”
老皇帝微微颔首,果然就是屁大点事。
吴紫玉红着眼,看向柳悬,眸光含泪,藏着说不尽的委屈。
她声泪俱下,“陛下,民女是与世子妃起了争执,可那也是世子妃先挑衅的民女,民女愤恼之下才泼酒,谢公子是她的帮手,她们二人说的话又岂能作真?”
苏眷一脸冤枉,“吴姑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与你始终以礼相待,不曾恶言相对啊。”
【我的姑奶奶啊,我什么时候挑衅你了?】
【明明是你眼巴巴的冲上来,一会说我不会琴棋书画,不配留在静园,一会又说我在朝为官抛头露面,不遵女诫,不守妇道,老天爷,多大一口锅啊,让我摊上了!】
吴紫玉气得眼红,“你是没说,但你心里想了!”
此言一出,在场好些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了,苏眷确实有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别说是吴紫玉了,好些时候,老皇帝都想掐死她。
吴尚书脸色微变,这可不兴说,明明在家千叮咛万嘱咐过,孙女怎么回事,转头就不当回事!
苏眷更委屈了,“陛下,吴姑娘这分明是臆测微臣,微臣心中不服。”
吴紫玉:“你心里想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可给你厉害死咯,姑奶奶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呗!】
【吴尚书有你这么能耐的孙女,怎么就蠢到辅佐了个啥本事没有的恒王呢?】
吴尚书面色一僵,下意识看向老皇帝。
只见老皇帝眯了眯眼,并不意外这事,毕竟朝中韩王和恒王相争已久,吴尚书几番针对韩王,可见是支持恒王,可恒王实在平庸,甚至中饱私囊。
吴尚书这会儿是连句话都不敢吭了,心中却冷嗤一声,恒王虽平庸,却不似韩王那般重杀戮,这些朝堂上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算了,不和姓吴的计较,反正要不了两年,全家男丁就被斩了,女眷还被贬为贱籍流放,也怪可怜的。】
吴家人:“???”
在场其他人:“!!!”
老皇帝屏住了呼吸,生怕影响了苏眷发挥,盼着她再多说两句有用的,别整天说那些废话。
可吴紫玉怒吼:“苏眷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苏眷顿时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一脸懵,自己又说什么了?
【卧槽!难道她真能听见我心里在想什么不成?】
现场除了吴紫玉以外的人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