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要不收我当徒弟,我一个废物,要是你仇家找过来,连手都还不了,就得叫人干死!那你还是在这儿还是回家,好自为之吧,我得逃命去了!”看乌雪犹犹豫豫的,牛晓耍个小伎俩,装腔作势要走。
这招果然奏效,乌雪信以为真,急得小声叫:“别……别的……”
“这就对了,以后你就是我师父喽!师父在,徒弟给你磕头!”牛晓索性当把无赖,跪地就猛磕三个响头。
乌雪身子半坐着,起又起不来,急得直扬手:“你磕……白磕,我没……没认你!”
可拒绝也没用,还是被迫接了拜师大礼。
牛晓有自己鬼主意。
分析乌雪性子孤冷惯了,总那么拒人千里之外。
反正头也磕了,以后师父先叫着,终归有一天能确定下来师徒关系!
磕得地都响三下,牛晓才爬起来,随即走过去弓下身:“你不认我,我也叫你师父!你都这个样了,还着急回家,肯定有要紧事。来吧,我背你去!”
这是算计好的,破单车坐不稳,只能背乌雪步行回家,好在离的并不太远。
不管咋样也赖个师父,牛晓心里挺振奋。
加借光吃过药丸儿,浑身像有股使不完的劲,希望能坚持完成任务!
惦记乌雪受着伤,牛晓尽量放轻动作,免得扯到伤口,出碉堡稳步快走。
天还早,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乌雪伏在牛晓背,为不蹭到严重受伤的左胸,身子保持弓型,向右栽歪着,形成一个缝隙。
这个姿势,导致乌雪右手紧搂牛晓右肩,左手虚抓牛晓腰坎子,右边身子和牛晓身体来个紧密粘接。
因为只穿一层薄外衣,贴着的部位,传来阵阵软胀的暖意。
牛晓懂得自己背负责任不轻,本来乌雪重伤没痊愈,不能有闪失,万一摔了后果严重,所以双手在后边紧紧托住乌雪身子。
俩人如同一对儿紧靠一起的鬼魅,借着微弱天光潜行。
经过坟堆,好在有乌雪作伴,牛晓胆子才壮,喘着粗气,没忘唠一句:“师父,你还不知道吧,老坟叫人挖了好几个,真伤天害理呀!”
乌雪似乎对牛晓叫师父很反感,身子动了动,悠悠叹口气,却没搭茬儿。
不快不慢,可算到了乌雪家门口。
四周出奇安静,偶尔阴风阵阵,贴耳掠过,像在悄无声息偷袭。
八成是离这几步远的坟地被坏人掘了,孤魂野鬼都溜出来,怨气冲天,到处游荡。
牛晓摄住心神拿眼一瞄,门锁还保留回机巧装成锁着的样子,一拧巴就摘了下来。
看来,没人来过。
至于鬼,只能由它们。
可乌雪却紧张兮兮的,伏在牛晓背有点儿发抖。
牛晓警惕性要差好多,迈腿就要长驱直入。
“等等,把我放外边,你先进去。小心点儿,看有没有人!”这时,就听乌雪说了一长串话,也不怕伤元气,足见仍然心有余悸。
乌雪这么倍加小心,牛晓却不以为然:门锁安然无恙,谁会进家里,除非从崂山道士那学过遁身术!
看来,真是叫人干惨了,简直留下后遗症!
心里不由暗笑,可体谅乌雪神经兮兮的样子,牛晓还是照办。
离门挪开几步,找个幽暗房角,先把乌雪轻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