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战车中队有十几辆战车或者坦克,糟糕的道路严重限制了它们的移动速度,再加炮击所造成的混乱,以及爆炸产生的硝烟、烟尘以及强光对战车驾驶员视线的影响,使得战车中队的十几辆坦克、战车更加寸步难行。
秋田少佐躲在市区边缘的一栋五层大楼,眼睁睁的看着战车中队的十几辆坦克、战车被一一摧毁,咬都咬碎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樱田一郎幽幽醒转。
这半个小时,国民军队的炮击就没停过。
把这个秋田少佐恨得,他们平时一次炮击顶多十分钟,华岛人还真阔绰。
不过这又能怪谁呢?原本就是岛军的炮弹,华岛人又怎么可能会节省?
刚醒转的樱田一郎正好目睹了最后一辆九五式轻型坦克被摧毁的画面,说起来,这辆轻型坦克也真是够倒霉的,好不容易才冲出了战团,眼看着就能撤回市区了,结果又一发大口径高爆弹从天而降,直接就把它炸成了一团废铁。
坦克号称战争之王,可是遇到了火炮这个战争之神,却同样招架不住。
看着已经被烈焰彻底吞噬的九五式轻型坦克,樱田一郎的脸肌抽搐了两下,回过头问秋田少佐道:“秋田桑,战损情况如何?”
秋田少佐猛的顿首,沉痛的说道:“联队长,三个步兵中队,阵亡十六人,重伤六十九人,其中有三十一人需要做截肢手术,既便是伤愈之后也不可能再归队,此外,战车中队全军覆灭了,十八辆坦克、战车均被毁。”
“八嘎,八嘎牙鲁!”樱田一郎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秋田少佐又问樱田一郎道:“联队长,要不要给步兵第1、第3大队发报,命令他们迂回两翼,配合我部夺回司令部?”
“算了,不用了。”樱田一郎摆了摆手,叹息着说,“眼下华国人夺取了炮兵阵地,拥有绝对优势的炮兵火力,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华岛人的确切兵力,如果强攻的话伤亡太大,还是等明天天亮,请方面军航空兵团战术指导。”
“哈依。”秋田少佐重重顿首,又问道,“联队长,那师团部还有派谴军司令那里,又应该怎么报告?”
“如实报告。”樱田一郎的脸肌抽搐了两下,又道,“另外,再报告派谴军司令部,就说梁溪战局有变,请亲王殿下取消行程,返回海。”
“哈依。”秋田少佐再次顿首,转身去了。
昆山通往梁溪的宁沪铁路,一列装甲列车正向前缓缓行驶。
在这节装甲列车的后车厢里,刚刚到任的海派谴军司令官岡田隆志正站在窗前,神情专注的看着窗外,尽管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津津有味。
岡田隆志不仅是皇室子弟,更曾经在柏林军事学院留过学,可说是岛国皇室子弟中为数不多的职业军人,这次出任海派谴军司令官,岛国皇室对岡田隆志也是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在华国战场一展身手,扭转皇室子弟碌碌无为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