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陆白六点出头就醒了。
不过人醒了,精神却不太好,想到昨晚做的梦就有些无奈。
骚动的青春啊!
悄悄洗了早就出门锻炼,跑了一会整个人才彻底清醒过来,不过这次也就半个多小时就不得不停了下来,不是累的,是饿了,或许是昨天的消耗太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白记得上一世每天感觉都吃不饱的时候是在大学,那个时候因为长期高强度训练加上身体年轻,消化快,吃完没多久就会感觉到饿,可是那个时候也没有最近这几天每顿吃得多。
难道是重生导致的第二春?
抛开这些事情不再乱想,陆白放慢了步子,闻着清新带着咸腥味的海风走着回家,只是还没走到村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轰鸣,转头看去,身后路段烟尘飞扬,是一辆黑车。
离得近了才发现竟是一辆黑色路虎,后面则跟着一辆军绿色吉普,挂的都是隔壁市的牌照。
沿海路是镇上通往陆家湾唯一的陆路,其实路没有名字,在地图上是无名路,不过陆家湾的人叫多了也就有了名字。很明显这车是冲着陆家湾的,有了上次接待记者和钓友的经验,陆白站定身子,默默等对方到来。
路虎车停稳,窗户打开,烟尘飞扬,陆白挥着手挥散尘土才看清里面的人。
开车的司机是一个皮肤白皙戴着墨镜的青年,脸嫩的很,甚至不到二十岁的样子,染着一头在阳光下才看得清的暗红色头发,只是头发有些长,上下打量他的时候,还自我感觉颇为帅气的斜吹了一下额前的刘海。
“兄弟,这边是陆家湾吗?”
声音透着故作成熟的轻佻,陆白见到来人心里暗自嘀咕失算。
和前几批钓友相比,这次来的人过于细皮嫩肉了一些,从哪里看都看不出会钓鱼的样子,更像是自驾游来玩的游客,可惜家里还没有接待的能力。
这种游客往往是在一個地方呆上半天就换,有车方便,也没耐心。
或许是人不可貌相?
陆白歪头暗自瞅了一眼车内,副驾驶是一位短发青年,后座则是一位不管气质还是容貌都很高的年轻少女,收回视线道:“是陆家湾,你们来海边玩的?”
“玩?哈哈,玩的话我们至于大老远开车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兄弟,我们是来钓鱼的。”红发青年说这话的时候满脸不屑,末了还郑重道:“专门来你们这里钓石斑鱼。”
“对,钓大石斑。”
坐副驾驶的短发青年顶着一对黑眼圈补充,看着一副长期睡眠不足的样子。
红发青年探出身子,趴在车窗口,“听说你们这里有人钓起一条百多斤的石斑鱼,我找他给我们当个向导。”
“就是我钓的。”
陆白拿出手机给对方看了一眼自己当时提着石斑鱼拍的照片,有些庆幸幸亏当时陆海提议拍照,因为这张照片最近没少接当向导的买卖。
又再次可惜石斑鱼钓早了,家里的房子还没建起,否则领着这些人多去几个点,钓爽了几天都不愿意回去,光接待钓鱼的人都能养活一家渔家乐。
上辈子他也挺喜欢钓鱼,知道钓鱼佬的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