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以前喜欢打竞技类游戏，而且经常会在单杀了别人之后，在公屏上打出一个问号。

那种感觉，简直不要太装逼。

可这会儿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变成了被打出问号的那一个，关键这问号还在自己的脑袋里，还来自于这个似乎是属于自己的“系统”。

这系统也太高能了一点吧？

乱了，全乱了。

脑子乱成一锅粥了。

而这个问号在出现于光幕上之后，竟然就若无其事的停顿了下来，跟要在光幕上安家似的，丝毫没有消散的意思。

要知道，昨晚出现于光幕之上的文字，都是没过多久便隐没了的。

可这个问号，死犟死犟的。

僵直在原地的齐天愣是等了半天，别说文字了，光幕上连其它的标点符号都没出现过。

这玩意儿大有一副要和他比比谁更有耐心的架势。

以至于让他有了一种“我跟这个问号打起来了”的感觉。

但就这么僵持下去，终究也不是什么合适的办法。系统毕竟应该算是无法被解释的高科技玩意儿，但齐天......可不是高科技制造出来的。

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你是没事儿，可我脖子疼啊！

没过几分钟，齐天就败下了阵来，揉着发酸的后颈坐回了餐桌边。

“按理来说，我是宿主的角色，你是冰冷的系统，不应该对我打问号的。系统总不会自带怀疑属性吧？”

问号闪烁了一下，但依然坚挺在光幕上。

“系统这种东西，说到底只是为宿主服务的特定程序而已。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打算跟我刚到什么时候。”

齐天瞥了一眼窗外还不怎么明朗的天色，然后索性撕开了一包薯片，准备跟这个犟不拉几的系统来个论持久战。

可没等他把第一块薯片放进嘴里，光幕之上突然又有变化了！

【？？】

齐天差点没把这包薯片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你这是咋的，无声的反抗啊？”

齐天立马就不乐意了，人家别人的系统都是按部就班的给宿主准备一项又一项任务，事后还会送出各种各样的奖励。可这个系统算什么，只会打问号吗？

专职嘲讽系统？

“你特么要真有本事，就一直跟老子耗下去！老子还真不信了，你不能让老子明明白白的，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齐天双手环胸，翘起了二郎腿。

让他意外的是，在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光幕竟然开始变的暗淡了起来。

原本的光幕是半透明的，还带着些许淡蓝色，可现在的光幕却是向黑色转变了。

片刻之后，光幕就已经漆黑如墨，先前的两个问号也看不到了。

齐天哈哈一乐，欣慰道：“我就说嘛，你的设定里不可能存在忤逆这种东西。”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光幕就又开始变化了。

漆黑的光幕之上......出现了三道白光！

【？？？】

齐天傻眼了，这是要干啥？

以前看过黑人问号的表情包，这是与时俱进，搞了个黑系统问号啊？

这特么怎么刚，刚不过啊！

“行行行，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或者说你是为什么突然就跑到我的脑子里来的？”

齐天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

这就跟打游戏似的，你被人家杀崩了，砸键盘砸电脑有什么用？

菜是原罪。

所以他选择从心。

而这次光幕倒是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三个问号也渐渐消散，但是却没有出现新的文字。

齐天沉思了片刻，随即又试探性的问道：“这个问题你回答不了吗？”

【是。】

齐天差点儿就鼓掌了。

要么就不回答，要么就发命令，要么就回答了也简洁的不像话。

高冷，真的高冷！

随即，齐天继续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鬼，你。】

系统毫不拖泥带水。

“鬼？我？”齐天皱了皱眉。

说实话如果按字面意思来看，齐天觉得这两个字其实还是很好懂的。

系统是因为鬼和他才存在的。

可如果深入思考的话......既然系统是因为鬼和他才存在的，那么他自己难不成也是鬼？

“鬼是灵魂吗？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有这种东西的存在？”齐天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