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火。”女人抢先出了手,面对有如此实力的对手,她不敢有丝毫大意,一出手便用尽了全力。
抬眼望去,静寂而漆黑的夜里,烧起一道绯红的火烧云。
熊熊燃烧的绯红之火灿烂成海,以极尽磅礴的姿态包裹住了俩人。
“风花。”
随着女人的话音再次落下,空气中荡漾起了白色的风。
风吹染着火,本就盛大的火海在风的助力下,形态与温度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绯红的火海中聚集起风暴漩涡,一条条旋转粗大的火柱如龙吸水一般,向着火焰中央的时雨浅绞杀过去。
女人似乎是想用风助燃后的火焰来对付时雨浅的寒冰。
咒术师的对战中很讲究术式的相性,存在克制关系往往更加容易战胜对手。
可,究竟是火融化冰,还是冰冻结火。
这就不好说了,其本身,最终取决于咒术师的本身。
处在“冰雕庭院”的谷口海斗几人并排坐在掩门旁的地板上,观望着天空上的那场大战,俨然一副看戏吃瓜的场面。
就是少了些许可乐水和爆米花。
此时的相田真不知何时从房间内取了一间毯子完全的裹住了自己的全身,全副武装的他颤颤巍巍地偷看着这火烧云的场景。
‘待会我会不会被时雨浅冻成冰块,之前自己说话真是没过脑子。’
天野良间斜斜的瞥了一眼相田真,嘲讽地说道:“不良,你就这么怕冷?”
听见天野良间的声音,相田真愣了一下,‘不良?那是谁?’
忽然回过神来,他对着天野良间恶狠狠地说道:“不良?你是在说我?”
“谁回答我,我说的就是谁呗。”
“你...找死。”
相田真和天野良间又打闹到了一起,双方都没有用上术式与咒力,这是普通人缠斗方式,你一拳,我一脚。
谷口海斗看着像顽皮小孩一样打架的俩人,他无奈地开口说道:“别闹了,时雨浅还在上面拼命呢,你们在下面吵闹不合时宜吧?”
“有什么关系,时雨浅这么强还会输?”两人在打斗中嘟嘟囔囔的说道。
谷口海斗再次看向了天空,继而说道:“话虽如此,但这个诅咒师也不简单,一个咒术师只会有着一种术式,这是常识。”
“可她已经不止使用一种术式了吧?黑鳞蛇群,阴黑色的雷电,风羽,火焰,如果按照能力来划分的话,这已经是第四种术式了。”
“当然也存在她有着一个特殊术式的可能。”
谷口海斗凝视着黑夜之上的那片火海:“我们要做好最糟糕的准备。”
“不用这么担心。”
天野良间在此刻与相田真的战斗中占据了上风,他骑在相田真的身上,一拳挥下,然后缓缓开口道:“时雨浅很强的,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名诅咒师是打不赢时雨浅。”
“你们可能不知道,与五条悟的强大不同,在和五条悟战斗时你会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与他之间的差距,就像是隔着天涯海角一般。”
“至于时雨浅,你每次与他战斗,他给你的感觉都是咫尺之间,只要稍微再努力一点,你就能彻底斩胜他,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永远看不清他的深浅,就像是一潭水,明明看见了底部,却始终摸不到。”
“时雨浅的强,是一种极度恶劣,不知道差距的强。”
天野良间的话刚刚落下,天空之上的战斗就立刻发生了变革。
覆盖住时雨浅的绯红火海,连带那旋转的火焰漩涡,皆被斩开了。
火海与漩涡平整的一分为二。
一道细长如线的冰蓝色飞翔斩击如弦月般晃过绯红火海。
极快的速度似天涯如咫尺。
斩击眨眼间就到了戴着般若面具的女人眼前。
女人瞳孔猛然一缩,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重水。”
咒力幻化成重水,一滴滴无色之水在女人手臂上汇聚,一件圆形的重水护盾出现在身前,冰蓝色的斩击下一刻就斩在了护盾之上。
只是在僵持0.5秒之后,斩击便斩断了重水盾牌上。
重水的盾牌碎裂成水,细长的冰蓝色弧线落在了女人身上,然后,如蜘蛛丝线一般,透体而过,消散在天边。
女人的整条右手被斩击平整的切下,鲜血涌出。
血红的颜色为漆黑的夜里染上了腥红。
没有任何尖叫,喊痛,女人十分平静地开始利用咒力开始抑制右臂的出血量,般若面具下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手持古剑的时雨浅。
甚至,她再次抢先发起了攻击。
阴黑色的雷电嘶鸣在空中,女人消失在了原地,闪身出现在时雨浅身后。
但时雨浅反应的更快,黄金瞳闪烁带起金色的幻影,“太慢了。”
时雨浅一拳砸在女人的肚子上,携带着咒力的拳头威力巨大,就像是厚重的铅球一般,女人口中溢出鲜血。
但女人眼中却闪过一丝狠意,她直接抓住了时雨浅的手臂,阴黑色雷电电弧不断跳动。
“阴雷,雷诛!”
霎那间,无数密集的黑色雷电聚集在两人周围,霹雳啪啦的雷鸣声响起,拢缩不断浓缩,暗色的雷球包裹住他们,然后轰然炸开!
炽热的光芒向四周散开,就像是一个白昼的太阳。
庭院里观看战斗的谷口海斗紧张了起来:“天野,这伱确定没有问题吗?时雨浅太大意了吧。”
“别担心,没关系的。”天野良间顶着青黑色肿胀的眼睛看向天空,“如果是死了的话,会更好吧。”
‘琳就不会叫他浅了,只会叫我良间。’
谷口海斗扭头看向他,“哈?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即使是时雨浅失败了,也会由我们收尾,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可你刚刚不是说时雨浅很强的吗?”
“呃,战斗不是还没有结束嘛。”
就在两人争论时,散发炽热光芒的太阳渐渐消散,时雨浅与戴着般若面具的女人身影出现在空中。
下方三人仔细端详起出现的两人,女人裹着的黑袍被炸的稀碎,冒着一股烧焦的白烟,而反观时雨浅他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怎么可能?”
无论是发动术式的女人,还是观战的三人组都无比惊讶,那种近距离爆发术式怎么可能一点用都没有呢?
诅咒师没受到多重的伤他们可以理解,毕竟咒术师对自己的咒力有着极大的抗性,而他时雨浅又凭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相田真猜测道:“难道是防御内的咒术?用极度厚重的冰覆盖住了自己然后抵抗住了这次攻击?”
“不对,连冰都没有塑成怎么可能是防御类的咒术呢?”谷口海斗反驳了相天真的观点。
“切,真是变态。”天野良间在一旁吐槽道,当看见相田真和谷口海斗的目光看向他的时候搜,他开始讲述起了原理:“我之前和他训练的时候见过他的这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