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四人还能结成军阵对敌,无论是谁,只要被他们围住,定会当场拿下。
连王伯也说,即便是有两个他,都无法应对此四人。
至于四对一讲不讲江湖道义,那就不是陈嫣考虑的问题了,她如今就是一心想要出口恶气。
看着场间男子被四名禁卫越围越紧,陈嫣的脸上露出调笑,只等下一秒让那贼人吃瘪。
蹭的一声剑鸣,唐衍抽出腰间佩剑,摆开架势应对缓步围过来的四人。
一眼便能分辨出四人身材基本一致,步伐统一,甚至连出剑的起手式都是一般,想必就是锻炼出合击之阵,来擒拿,斩杀单打独斗的江湖武夫。
唐衍不敢大意,目不转睛,观察着四人的步伐动向,寻找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倏忽之间,东北向的禁卫率先出手,一剑既出,唐衍微调身法,灵活避开。
等唐衍出一剑反击之时,却是被临近另一人抬手隔挡。
一攻一守,配合无间。
这只是面前两人,身后同样还有两人。
常规路数恐怕难以突破,唐衍提剑背身隔档剑招,步伐迈开,辗转腾挪,为自己争取空间。
剑法出招开始多变,剑光闪烁,舞动如风,攻势凌厉,全然不顾防守,一时之间竟与四人僵持住了。
王伯陪侍在郡主身后,赞叹道:“昨日一败并非偶然,拳脚功夫老夫不如他,这剑法更是云泥之别了。”
本以为瞬息之间便能分出胜负,谁知如今场面局势如此焦灼,陈嫣没有欣赏武艺的兴致,内心急切,连眨眼的功夫都不想耽搁。
瞪大双眸紧盯场上,只想看到分出胜负,无意之间已经啃起了手指,紧张得搭不上王伯的话。
与唐衍对敌的四人也是暗暗心惊,自他们习成阵法以来,还从未遇见过敌手。而今日之人,已经和他们交手快有半柱香的时间。剑法舞得密不透风,出招又是力沉精妙,手上已经有些微微发麻了。
再挥出一剑时,四人齐齐后退,唐衍瞅准机会,踏步而起,霎时间闪到一人近前。
那禁卫完全没有料到唐衍暴起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而且缠斗至今还留有余力,再抬剑隔挡时已然来不及,被唐衍打掉手中长剑,一脚踢到陈嫣面前。
阵破一角,实力大不如前。
唐衍一鼓作气又连挑两人,等到与最后一人对剑角力时,却见那人突然张口,一道银针射出。
唐衍迅速偏头,可还是躲闪不及,被射下了遮面的黑纱巾,脸上隐隐渗出血迹。
“竟是这般年少?”
王伯见到这一幕,失口惊呼出声。
陈嫣才从又失一阵的沮丧中回过神来,望向场间。
映着阳光,一少年矗立当场,持剑斜指地面,浑身笼罩着金光万丈,引得陈嫣完全收不回视线。
眉若点漆,目若朗星,仪表堂堂,周遭躺着四个禁卫,似有睥睨天下之姿。
陈嫣吞了下口水,胸脯上似乎也没那么痛了,只不过心脏跳的有些剧烈。
“今晚不涂药了,红色手印正是我们情谊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