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的关怀完全起了反效果,小郡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往后要嫁不出去了,呜呜呜……”
王伯有些无奈,这都哪跟哪,实是跟不上小郡主跳脱的思维。
“不过是挨了一掌而已,怎么就不能嫁人呢?”
“两边……两边都不一样大了,这怎么嫁人哇,呜呜呜呜……”
王伯默然无语,便只好在一旁静静等候着。
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头又偏过头来瞧了一眼,抽噎着问道:“方才那人有那般厉害?王伯竟斗不过他?王伯可是随着先皇南征北讨的第一武士。”
王伯叹了口气,应声道:“终究是岁月不饶人。尽管那侠士走得不是内家路数,但也锤炼过筋骨。一身武艺看不出流派,更像是集百家所长,融会贯通,实乃奇才。浑身煞气如老夫在九边时见的凿阵将军一般,怕是也没少与人死斗。”
听王伯如此夸赞,庆阳郡主却是不哭了,一双眸子闪着异彩,抹了两把眼泪,抓着王伯的肩膀来回摇晃,继续问道:“若是如王伯所说,定也是不出世的高人了。年岁即便比不上王伯,想必也差不太多。如此一来只是比试中被前辈无意打了一掌,定不会影响我嫁人的对不对?”
庆阳郡主想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脸上又恢复了神采奕奕。
轻轻拍了拍屁股上沾染的尘土,还有火辣辣的痛楚传来,庆阳郡主紧抿嘴唇忍下后,与王伯道:“王伯,我们明早进宫吧。”
果然还是经历了挫折才能想清事故,王伯以为自己这一掌没有白挨。
“好,明早我随郡主一起去与皇后娘娘请安。”
庆阳郡主连连颔首,很是赞成王伯的提议,“嗯,要去请安。再与皇后娘娘借几个高手出来,本郡主就不信了还争不回面子!”
王伯:“……”
……
见唐衍从墙头跃下,魏琼连忙迎上前去。
“老大,可伤着了?”
唐衍摇了摇头,“倒不算是伤着了。”
他去紫薇堂本意是要扫清势力扩张的障碍,再一个是给齐飞两人复仇,可谁知那堂主是个女子,难道还要打得她下不来床不成?
“魏琼,你可知道这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中,谁家小姐会在外抛头露面?”
女扮男装做堂主,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侍者,想来也不是布衣之家,定是哪家权贵无疑。
魏琼先是摇头,“闺中待嫁的小姐哪有在外抛头露面的道理,抛头露面的都是农妇,贩妇又或者养家糊口的仆人,丫鬟。”
沉思了阵,而后灵光一闪,魏琼似是想起来了,“不过,当真有一人如老大说的这般例外。”
唐衍眉头微皱,问询道:“谁?”
魏琼吞了口口水,脸上浮现出忌惮之色,道:“那人可不好惹,号称京城小魔女。老大应是知晓武朝唯一掌兵戍边的王爷,武安帝的胞弟晋王,她正是晋王之女庆阳郡主陈嫣。
今年年初的时候,晋王患病离世。晋王妃独揽军中琐事,与将士们吃同席寝同营,临阵指挥亦不在话下。
军中将士无有不服,晋王妃又与当今皇后是亲姊妹,皇帝特开恩许她暂代晋王的职权,当真是世间巾帼英雄,女中豪杰。
如此一来小郡主便没人照看了,前几个月皇后下懿旨将她接来京城,自然是备受宠爱。一开始各家士族子弟还上前去套近乎,结果小郡主是个泼辣性子,见谁不顺眼便打谁,再没人敢靠近,也就得了这个小魔女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