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作势便要比斗起来。
唐衍眉头一皱,冷言道:“当这是什么地方了?回盐院里比斗去。”
齐飞收起刚亮出来的一对匕首,赔着笑脸道恼,“是,老大我的过错,我等可有差事安排?”
“明日我出府后,你们只需将消息散出去即可,若不是内院有险事,不必赶来府上……”
……
翌日,
从客栈厢房中醒来的贾琏,身心俱疲,昨夜的景象在脑中依稀可见,哭喊声,叫骂声仿佛回荡在耳边,这一宿不知惊醒了多少次。
日上三竿,贾琏也不想从榻上起身。
好在昨晚那人并没骗他,东出巷子真有个医术高超的老郎中,接筋的手法极为娴熟,没用了多少时辰就将他并随从们都缝好了伤口。
而且也没问伤势缘由,似是司空见惯了。
手筋脚筋算是接了回来,可身上还是隐约能感到痛楚,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内心臆想。
“琏二爷,好消息啊。”
房门被推开,贾琏的心腹小厮冲到榻旁,脸上的笑完全止不住,嘴都合不拢了。
“滚出去!你个囚攮的,大爷我都这般模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好事?在这扬州府上就没有好事!”
这小厮是昨晚受伤最轻的,也是胆小不敢上前只是浅挨了两刀,今日便能下地行走了,也独他能在外面打探消息。
“真是天大的好事,林大人得回姑苏安葬,今早棺椁就出了扬州城,那小阎王自然跟着走了,当下岂不是我们回府的最好时机?”
听闻此言,贾琏挣扎从床榻上坐起,掀开床帏探出头来,用力过猛,又抻到筋骨处,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厮跪倒在床榻下,连连点着头,“千真万确,小的哪敢编瞎话来逗二爷。林府门前撒了一地的买路钱,哪有拿白事作假的道理。”
贾琏定神想了想,唐衍的凶恶面容浮现在了眼前,叹息着摇头道:“不行,早晚他都是要回来的,心狠手辣之徒,在扬州府上我招惹不起他。”
连着吃了两次亏,贾琏当然慎重的多了,心中想着该打听打听唐衍究竟是个什么人物,竟是连盐院盐兵都听他的差使。
如此好时机,小厮早与贾家众多随从报过喜讯,众人早也商量好了说辞。
“二爷,我们何来招惹他的说法。往府上打理杂事本就是我等的差事,林姑娘难道会不认?不让二爷进门?”
“再者说,那唐衍也是顾虑着林姑娘的,昨晚不是也说了。他虽为林家孝子,但终究是外姓,如今林府凡事还得林姑娘做主。”
“只要有林姑娘首肯,二爷不是想如何摆布就如何摆布,他又能拿二爷怎样?”
贾琏听完是觉得有几分理,颔首道:“你倒是个精明的,说来林妹妹定也是与我亲近的,待我伤势好了些,我们便再往林府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