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春风徐来,百花盛开!
咸阳城门外,打北边远远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之坐着四人,还有一人骑马而行。
这五人虽满面风尘,但难言激动兴奋之色。
他们便是从赵国归来,长途跋涉三个多月,一路经过数次生死的陈霄五人,王贲坐不惯马车,半路便购得一匹骏马,骑马而行。
“总算安全到达咸阳了!”
赵姬遥望城门在即,不由如释重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而心中那根紧绷的琴弦,此时此刻,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嬴政亦是满脸激动,“老师,你看,那是咸阳的城门,我们到咸阳了。”
陈霄笑着点了点头,“不错,我们到咸阳了,政儿,既然到了咸阳,你的名字应该也要改一改了。”
赵政一愣,随即明白老师用意,微微一诺道:“自当如此!”
接着,陈霄掀开轿帘,对王贲道:“你换了便衣,先行入城,去拜见大王,将政公子母子到达咸阳一事告诉大王和太子。”
嬴政和王贲等人均是露出不解之色,王贲道:“何必多此一举,我们一起进城觐见大王即可。”
嬴政附和道:“是啊,老师!”
陈霄淡然一笑,对王贲道:“你听我的,快去即可!”
“既然是先生吩咐,贲这就去换衣服。”
王贲走后,嬴政驾着马车继续前行,很快,马车便到了城门处,嬴政刚欲驱马进城,却被守城士兵拦在了城门之外。
这几个守城士兵本来态度不错,一听是嬴政,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嬴政神色一冷,怒斥道:“我说了,我乃秦国太子嫡长子嬴政,今日归秦,尔等为何要拦截于我?”
那为首的士兵冷哼一笑,“你说你是秦国太子嫡长子,有何证据?”
嬴政眉头一皱,“试问谁人敢在咸阳城冒充秦国太子嫡长子,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那可不见得,这年头,什么牛鬼蛇神都有,总之,没有证据,就休想入咸阳城。”
嬴政不愿和这些士兵过多纠缠,便从怀中取出一玉佩道:“这时赢氏信物,你且看仔细了。”
那士兵连接都未接,只是用眼角余光随意瞥了一眼,不屑一笑道:“一块玉佩而已,谁知道真假?”
嬴政怒火中烧,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这些士兵哪里是要凭证,分明是故意刁难,但初回秦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实在不想发火。
“老师?”
他回头望向陈霄,陈霄笑了笑,“在赵国还不惧郭开公子迁等人,怎的回到了秦国,却这般胆小了?”
“弟子不想惹事,怕连累了老师和阿母!”
陈霄冷哼道:“我是怕事之人?这种城门守卫,敢如此刁难一国太子嫡长子,你觉得他有几个胆子?”
“老师的意思是?”
“去,把他砍了,自然会有人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