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回过神来了？”

陈霄淡然一笑，抬手捋了捋少女凌乱的雪发，此时才看到这少女的全部容颜。

少女看起来清瘦弱小，似乎受过很多苦，脸色苍白如雪，嘴唇干裂，唯有那一双明眸，不染一丝尘埃，格外的清澈动人。

“你…你不怕我？”

少女弱弱的问道，神色紧张又警惕，陈霄道：“我可是河神，为什么要怕你？”

“河神自然是不怕我的，可你是人，在这里人人都怕我，他们骂我是妖怪。”

“你是妖怪？天底下哪有这么弱的妖怪？”

陈霄不免打趣道，少女也是听得一怔，他也不明白，世为什么有这么弱的妖怪。

“要不要跟我走，去一个没人敢欺负你的地方。”

少女目光陡然一亮，但接着却是一暗，陈霄见少女这种神情，笑问道：“你不信？”

“我…可以相信你吗？”

“要不要赌一把？”

少女咬了咬干裂的嘴唇，过往之事，一幕幕涌心来，被人骂妖怪，被人驱赶，被人殴打。

好像没有一天是好的，就连这么好听的话，也是头一次听说。

赌一把吧，哪怕眼前这个人是人面兽心，仅仅是裹在自己身的狐裘给她带来的温暖，就能够温暖她一生的时光。

“嗯！”

少女垂首应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陈霄，“你把这么好的狐裘盖在我身，不怕我弄脏了吗？”

“那以后洗衣服这活儿交给你了。”

“啊！”

少女微微一愣，继而抿嘴一笑，重重点了点头，“我一定会洗干净的。”

“不过，今天不能让你穿了。”

少女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陈霄这一句话，心中不由一阵绞痛，“终究还是嫌弃自己脏吗？”

她本有几分欣喜的心再次自卑下来，接着便感到温暖的身体骤然一冷，她下意识的抬头，便看到，一双手伸了过来，还有那一脸干净而温暖的笑意。

她不明其意，心中紧张至极，“干…干什么？”

话音才落下，瘦弱的身体，便被一把抱起，接着便出现在半空之中，脚下，她瞥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他们居然在飞！

难道自己在做梦？

可是雪花落到了自己的脸庞之，北风也一缕缕的钻进自己的衣服里，是那么真实。

可若不是做梦，怎么会飞呢？

她小小的脑瓜里全是浆糊，迷糊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