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忻大赞:“教头智勇双全,洒家佩服。”
接着,召忻就迫不及待地问:“教头可知高小娘子下落?洒家在济州府等了她三日,也不见她主仆前来相聚,她……不曾被贼寇捉了罢?”
金庄沉吟了片刻,才说:“团练去将高家的婚事退了罢。”
召忻听言,心里就是“咯噔”一声,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问道:“教头为何有此一说?”
金庄知道,召忻对高梁非常满意,要是他不将高梁已经被江鸿飞给糟蹋了一事如实跟召忻说了,召忻是不会放弃高梁的。
所以金庄就将他听到的和看到的事跟召忻说了。
召忻听完,暴跳如雷,他赤红着双眼怒吼:“江衍恶贼安敢如此辱我?!”
金庄小心翼翼地说:“我听那两个喽啰言外之意,江衍那恶贼好色成性,他蓼儿洼不过才建寨半年,就已然纳了两房妾室,其一便是高小娘子那妹子高幼娘。”
这事召忻也知道,所以他不免又信了三分。
可即便是这样,召忻仍旧没有对他真的很喜欢的高梁死心。
召忻抱着一丝侥幸,又道:“高小娘子天赋异禀,又拜了千手师太为师,实力在我之上,她岂会被江衍那恶贼擒下?再者,高小娘子性情清洁,就算不幸被江衍那恶贼擒下,也定然誓死不从!会不会是教头听错了,将旁人听成了高小娘子?”
金庄恨铁不成钢道:“我的团练啊,你怎么还不死心?我听那两个喽啰言,江衍那恶贼乃是神灵根的炼气士。此前,江衍那恶贼徒手接下了高小娘子的三口飞刀,亦足以说明,其实力在高小娘子之上,如何擒不下高小娘子?至于高小娘子为何从了江衍那恶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里还容得高小娘子选择?再者……”
说到这里,金庄欲言又止。
不过,不用金庄说出后面的话,召忻也明白,事情多半出在他丢下高梁自己跑了一事上。
召忻后悔地抱住了他自己的头,自责道:“大丈夫死则死矣,我为何要逃了?!”
金庄看得心疼,又将话给拉了回来:“许是我听错了,高小娘子此时已然归家了,团练不如派人去高家庄看看?”
召忻听言,心中立时又生出了一丝希望。
就在这时,被召忻派去送文书,邀请高保正、与召家村交好的村寨主事之人以及召忻的好友,前来召家村商量共同出兵攻打水泊梁山的花貂等人回来了。
而算算时间,花貂他们几个哪怕是腾云驾雾,也不能这么快就完成任务回来。
见此,心情不好的召忻,大骂道:“叫你几个杀才去送文书请人,竟敢偷懒半路而回,看洒家不打断你几个的狗腿!”
花貂说:“团练容禀,非是小人几个偷懒,实在是这文书不送也罢。”
召忻不解:“这是为何?”
花貂说:“我几个还没到高家庄,便听人说,江衍那恶贼纳了高小娘子,蓼儿洼与高家庄结了亲家。”
花貂又说:“团练邀请高保正、众村寨主事之人及众位英雄,乃为夺回高小娘子,今高小娘子已然嫁入蓼儿洼,高家庄与蓼儿洼结成了亲家,团练又何必自取其辱?”
召忻万万没想到,花貂他们竟然也知道了此事!
“你几个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召忻问。
“前几日,蓼儿洼向高家庄送聘礼的车队,擂鼓吹笛,好大的声势,沿路村寨皆知晓此事。”花貂说。
“真有此事?”召忻一把揪住花貂的领子,咬牙切齿地问。
“小人几个路上所遇之人皆言,蓼儿洼拉来了十几口用红布盖了的大箱子,又使喽啰抬了众多聘礼之物。又言,这桩亲事乃高保正主动求的,为与蓼儿洼联姻,高保正甚至不惜将两个女儿全都给了江衍那恶贼做妾室。”花貂答。
“江衍恶贼,你欺我太甚!!!”
召忻双拳猛得一攥,院中顿时雷霆万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