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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烽火连天的大元军与夏军对峙的战场上,李察哥的名字几乎成了失败的代名词。
对此,李仁孝心中未尝没泛起过换将的念头,但现实的残酷却让他束手无策。
西夏境内,除了李察哥,竟再无一位能独当一面、统帅大军的将领。
此情此景,不禁让人联想到北宋末年,赵佶对童贯的复杂情感——既恨其不争,又不得不倚重,甚至不惜封王以安其心。
这背后,折射出的是西夏对于军事统帅培养的长期忽视,一旦支柱崩塌,便陷入无人可用的窘境。
反观大元帝国,江鸿飞的平衡提拔策略,让帝国内不乏能征善战的将领,哪怕是最高军事统帅,即便没有二十位,也至少有十几位能担当大任。
然而,即便西夏能寻得李察哥的替代者,也难以改变两国军力悬殊的事实。
大元帝国与西夏的较量,宛若工业革命后的英法联军对阵仍依赖弓箭、长枪、大刀的清军,技术的鸿沟不可逾越。
西夏军队,尤其是其引以为傲的骑兵,在面对大元军时,显得如此无力。
他们沿袭着传统的冲锋战术,却不知灵马对炮火的恐惧,足以让最勇敢的战士也心生怯意。
灵马一旦受惊,骑兵的攻势便如多米诺骨牌般崩溃,本想冲乱敌阵,却先自乱阵脚。
大元军则不然,他们充分利用了红衣大炮等灵力武器以及奔雷车的优势,这些威力巨大的先进武器在战场上如同死神的镰刀,轻易便能撕裂西夏军的防线。
炮火轰鸣之下,西夏战马四散奔逃,军队阵型瞬间瓦解,甚至直接崩溃。
随后,大元军的奔雷车、重骑兵与轻骑兵默契配合,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彻底击溃了西夏军。
而那些曾以勇猛著称的西夏将士,在灵力炮弹与奔雷车的威胁下,心理防线崩溃,纷纷选择逃离战场,保命成了他们唯一的念头。
值得注意的是,西夏并非完全没有灵力武器,从自行研发到宋军、金军遗留,他们的武器库中不乏此类装备。
但西夏的这些灵力武器,大多质量低劣,要么无法发射,要么便是炸膛伤人,对大元军的威胁微乎其微。
更为关键的是,西夏将士长期习惯于使用冷兵器,对灵力武器抱有深深的抵触情绪,真正能够熟练操作这些武器的将士少之又少。
以震武城之战为例,西夏的炮兵在战斗中虽然炮火不断,但炮弹却无一命中目标,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遭到了大元军骑兵的毁灭性打击。
夏军的炮兵选拔标准之低,令人咋舌。
他们只看重能否打响灵力武器,却忽视了炮击的准确性和效果。
这种短视的行为,既源于西夏缺乏掌握灵力武器技术的人才,也反映了西夏将士对新技术的不信任与排斥。
在生死存亡之际,他们宁愿依赖熟悉的弓马,也不愿冒险尝试那些看似强大实则不可靠的灵力武器。
事实上,先进的灵力武器背后,是强大的工业基础和技术支持。
而西夏,一个地处边陲、国力衰微的国家,又怎能奢望拥有这样的实力?
在这场技术与意志的较量中,西夏的失败似乎早已注定。
其实,早前李仁孝与其朝臣尚存一丝傲骨,暗自思量:昔日大元帝国对我西夏轻慢以待,未来或将是西夏让大元难以企及。
然而,当战火真正燃起,他们方才领悟,即便是昔日强盛的金国,也在大元的铁蹄下未能撑过两载春秋,这背后的真相竟然是,大元帝国根本就不怕曾经跟赵宋王朝打了上百年的西夏,只是他们从前有更要紧的事,才未曾全力以赴,否则西夏或早已灰飞烟灭。
面对无法逆转的战局,李仁孝君臣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怜悯之上,尤其是那位大元帝国的皇帝江鸿飞。
但九次遣使,皆如泥牛入海,无半点回音,这无疑是江鸿飞决心吞并西夏的明确信号。
战场上,大元军的攻势如潮,不仅从横山四面夹击,更有朱武、折可求等将领,借由草原防御之便,转而成为攻夏的利刃。他们以王德、折彦质为前驱,一战即克银州,王德更是力挫西夏副元帅李海干布,威震四方。
随后,大元军策略灵活,朱武、折可求分兵两路,一取沙洲,一占黑水城,西夏疆土日益萎缩。
折彦质更是在贺兰山再次击败李海干布,朱武则率军直抵浑垂山,彻底阻断了西夏的最后退路。
与此同时,折家军在折可求的带领下,接连攻克甘、沙、肃等战略要地,西夏危在旦夕。
面对大元军的步步紧逼,李仁孝年少登基,年仅十七,面临如此绝境,心中满是恐惧与无奈。
朝中众说纷纭,有主张逃亡灵州以图后计的,有建议坚壁清野、死战到底的,亦有劝谏再派使者求和的。
在这进退维谷之际,李仁孝深感力不从心,只能勉强维持现状。
然而,噩耗接踵而至,夏州统军萧合达的投降如同晴天霹雳。
吴玠率军迅速占领应理、夏州,并直逼灵州。
李察哥虽率援军奋力抵抗,终难逃败局,自身亦被俘虏。
大元军势如破竹,积石州、西宁等地相继沦陷,西夏国土仅余都城中兴府孤悬一线。
在此生死存亡之际,李仁孝深知抵抗已是无望,遂决定开城投降。
标志着西夏这个曾辉煌一时的王朝正式走向终结。
随着西夏的覆灭,那条横贯东西的丝绸之路,在中断百年之后,终于得以重新畅通无阻。
江鸿飞在接到捷报的那一刻,心中涌动着无尽的豪情与深谋远虑。
与王伦、吴用、孙静等商议过后,江鸿飞将西夏一分为二,分别命名为宁夏与甘肃,其中甘州即为历史上的张掖,肃州则对应着酒泉。
在成功夺取西夏都城中兴府之后,江鸿飞迅速布局,展现了他的军事智慧与政治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