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劳烦大师了,某让敬思率领亲兵扮成商旅,一路护送大师。”
虽然戒杀大师是最合适的人员,但张延礼放心不下,准备让手下头号猛将安敬思一路随行。
“不必了,安敬思有万夫不当之勇,正是护卫使君,建功立业之时,且可为贫僧犯险。”
“贫僧只需与师弟戒酒,以及四五僧人一道即可。”
戒杀大师出言拒绝。
“且装作商旅亦会遭受盘问。”
“某等师兄弟数人,皆是方外之人。”
“若欲小股流寇马贼,师弟戒酒足有应付。”
“若是大队回鹘军民,则以僧人身份作为掩护。”
“安敬思此等勇士在其中,只会徒增波澜。”
见戒杀大师考虑周全,张延礼也不再坚持。
“若有所需,大师尽管开口,延礼能办之事,绝不推脱。”
“确有一事,需劳烦使君。”
“需借使君印信一用,方能让折逋氏坚信吾等。”
戒杀大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
张延礼直接拿出自己的印信,交给戒杀大师,未有丝毫迟疑。
“使君信重,贫僧必不负所托。”
戒杀语气凝重,想不到张延礼如此信任,自然增添几分压力。
“大师不必如此,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若事不可为,当竭力保全自身。”
“慕容酋长亦如此。”
张延礼向两人说道,比起此事成败,他们俩人的安危更为重要。
接下来,几人又商讨细节,约定信使暗号,又对可能会失败的几种情形做出预判,提前探讨对策,谈至深夜,已到丑时,几人才告辞离去。
而张延礼这边,也颇为劳累,故而未去折腾安氏龙氏三女,而是直接在府内找个空房休息了下。
第二日,张延礼拜访龙菩萨,与其聊了数个时辰,才打消龙菩萨心中顾虑,同意他收买羌族、党项族与其余各部的决定。
虽然说,张延礼也可以直接干这个事情,但为了以示尊重,避免双方出现隔阂,他还是冒着泄密的风险,与龙菩萨畅谈,说服对方。
下午,刚刚解决了龙菩萨这边,他又去拜访了安再晟。
安再晟这边,可比龙菩萨难说服的多,张延礼绞尽脑汁,甚至说了接下对两部的作战想法,又是谈至深夜,才勉强达成一致。
但临走前,安再晟仍然提醒道。
“吾等河西遗民,家国倾覆,几经波折,尚有今日。”
“贤婿不可自误,不可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张延礼点头应和,表示自己不过虚与委蛇,不忘司徒之志。
解决完内部的分歧,外部两名使者也各自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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