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玉点头答道:“也好,那就去二楼看看。”说着便准备往二楼走去,伙计心中一喜,这次是个大单!
“这不是杨大少吗?真是巧啊!才一转眼又见面了!”就在杨思玉准备上二楼的时候,一个熟悉有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他回头一看,门外站着的正是刚才在酒楼的陈如龙、宁康二人。
这陈如龙在酒楼中越喝越气,便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宁康见此情形,赶忙向沈氏兄妹告罪一声,将他拉走。走到金玉阁门外,刚好瞧见杨思玉一行正准备上楼,便出言叫道。
杨思玉见宁康扶着一身酒气的陈如龙走了过来,不想理会他们,便假装没听到,继续抬脚往二楼走去。
“站住!”陈如龙推开宁康,指着杨思玉大叫一声。
妙诗见此,双手一叉腰,横眉竖眼斥道:“你又要干什么!”虽说妙诗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是配上她娇.媚的面孔,窈窕的身姿,不仅不会让人感到害怕,反而会觉得奶凶奶凶的,迷人至极。
陈如龙色.眯.眯的看着妙诗,又盯着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知画,满脸猪哥相,就差流口水了。无论家中貌美的侍女,还是万花楼的美艳的头牌姑娘,与这队双胞胎一比,简直都是庸脂俗粉。
“小.美人儿,要买首饰吗?要不要哥哥买来送你,只要你们跟了我,要什么我都给你们买!”平时还装装样子,酒一喝多,陈如龙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轻佻对着妙诗、知画说道。
妙诗眼珠子一转,朝杨思玉眨了眨一双妙.目,然后对陈如龙抛了个媚眼说道:“这样呀,可是这二楼的首饰都是很贵的,陈公子你买得起吗?”
美人如此一激,再加上她一个媚眼,陈如龙感觉魂都丢了,再加上酒劲一上来,想起怀中还有着三万两银票,觉得底气十足,便拍着胸脯道:“好说好说,你看上什么只管说,我买给你!”
妙诗见他如此说道,便笑道:“陈公子好友男子气概哦!那我们快上去吧。”
杨思玉见妙诗这般戏弄陈如龙,也配合着,没有说话,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首饰全都拿出来!”一行人上了二楼,妙诗还未开口,陈如龙便一拍柜台,一副豪气干云的说道,说完还一脸得意之色,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杨思玉。
杨思玉以手覆面,差点忍不住说了一句“妈的!智障!”,而后又如同关爱智障儿童一般看着他,哎,不忍直视!
伙计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走到柜台后面,在最下面一层的柜子里拿出三个精美的木盒,上面还上了锁。然后伙计告罪一声,说去请掌柜的,而后又叫了两个伙计为他们看茶,自己跑去找掌柜。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伙计回来了,身前是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只见他身穿招财树花纹的细绫细葛长袍,真是金玉阁的掌柜赵有乾,他一上楼面笑脸相迎,练练告罪,说自己刚刚外出,没想到就有贵客光临。
“少东......”赵有乾一见杨思玉便抱拳行礼道,杨思玉赶忙抬手示意,打断他的话,说道:“赵掌柜客气了,今天真正的贵客可不是我!”杨思玉将“贵客”二字重重的说出来,赵有乾会意,没有再说下去。
赵有乾又向陈、宁二人抱拳行礼,然后掏出钥匙,将木盒打开,只见木盒中竟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盒,材质虽算不上好玉,但单是一个盒子,起码也要上百两银子,可见盒中之物何等名贵。
赵有乾打开玉盒,开口介绍道:“这三样乃本阁的镇阁之宝!今天要不是几位贵客来,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废话少说!你就说多少银子吧!”陈如龙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赵有乾对着陈如龙竖起大拇指赞叹:“客官真爽快,这白玉钗价值三千三百两,和田玉簪三千六百两,金丝翡翠步摇四千二百两,总计一万一千一百两,贵客若是都要了,在下做主,替客官抹去一个零头,取个整,一万一千两如何!”
宁康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父亲虽也是玉山城外穆棱镇上的一大富商,但家产撑死也不过五万两而已,而且多是不动产,这三件首饰就能让他家濒临破产。要知道普通人家一年也用不了二十两银子,这一两银子据杨思玉估算,起码抵得上前世一千块的购买力。一万两,少说也是一千多万呐!
陈如龙也是一惊,心中也有了些悔意,低下头去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却听得妙诗娇笑道:“哟!陈公子,刚才的豪气都到哪儿去了?您不是没钱吧!”
陈如龙一抬头,只见众人皆注视着他,尤其是杨思玉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是在嘲讽他,他摇头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买哪个送你而已!”
“咦?陈大少不是要全买下来吗?妙诗,你还是别为难别人陈大少了,营正大人是清官,估计这陈大少每个月零花钱也不多,怎么能强人所难呢!”杨思玉故作姿态,一副我理解你的模样对着陈如龙说道,而后又转头劝妙诗,只是这“零花钱”三个字说的阴阳怪气,逗得妙诗咯咯直笑,连知画都忍不住捂嘴娇笑。
杨思玉继续添油加醋,对赵掌柜说道:“既然陈大少买不起,那我都要了!全都包好!”说着便讲手伸进衣袖,做出一副掏钱的样子。
陈如龙一听气得跳脚,连拍几下桌子:“谁说我买不起?!本大少有的是钱!”陈如龙从袖子中掏出一叠银票,都是一千两一张的最大面额银票,上面“汇通宝钞”四个大字,这汇通钱庄乃是朝廷开设,在整个大晋境内任何一个钱庄都能兑换到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