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厉害，人又长得漂亮，谁以后要是娶到她，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柳如萱如释重负，把小女孩抱着怀中，环顾人群，“谁是孩子的妈妈？”

没有人回应……

下一秒，人群外边传出一道妇女的呼喊声，“有没有人看见我的女儿，有没有人看见我的女儿啊，她六岁半大，这么高，短头发。”

中年妇女挤进人群，“解放军同志，看见我的女儿了吗？”

王会锋咬紧牙齿，气不打一处来，没有回应。他走到岸边，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继续扫视南江水域。

柳如萱抱着小女孩走了过去，“是她吗？”

“对对对！”中年妇女眼前一亮，旋即疑惑地问道：“我女儿怎么了？”

柳如萱叹了口气，“你女儿不慎掉进河中，幸亏解放军同志发现及时，把她救了起来。可是，可是……”

中年妇女一愣，“怎么了？”

柳如萱柳眉微皱，扭头看向了河道，“可是，那位年轻的解放军同志牺牲了。”

“什么？”中年妇女黯然失色，眼泪止不住往外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女人，孩子都不会带，怎么当妈的，估计是才从麻将馆出来。”

“就是，你没听说嘛，那还是一位排长。”

围观群众开始数落中年妇女，柳如萱再次说道：“为了证明你是小女孩的母亲，一会还要跟随解放军同志走一趟。”

“好，没问题。”中年妇女抱着怀中女儿，神情十分复杂。

李凯强一把抓掉头上的帽子，“指导员，我失职，我检讨，请求组织责罚。”

“唉，李班长，伱没有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王会锋很伤心，眼眶微红，“可我，可我不知道怎么给唐乐的父母交代。”

此时，救护车来了，王会锋收回目光，走到了人群中，“女同志，小女孩还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为了保险起见，你一会还要配合调查身份。”

“感谢解放军同志，我配合调查。”

王会锋说完，再次走到河岸边，大声命令道：“马上给我接武装部的电话，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指导员，我还没死呢。”

什么声音？

声音是从河堤下传上来的，只是十分微弱，王会锋愣了一下，连忙探出脑袋，赫然发现唐乐用手扒拉着墙壁，正在慢慢往前游。

王会锋的脸顿时笑烂了，“卧槽，你小子没死啊！”

唐乐的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了血色，苦笑道：“我哪样那么容易死，指导员，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大家都围观了过来，许力见状，连忙跳进水中，搀扶着唐乐往岸上游，哭泣道：“排长，你吓死我了。”

唐乐摇了摇头，“哭什么哭，一个大老爷们。”

见唐乐安然无恙，大家都他妈的哭了，这才是真的喜极而泣。而罗维山连忙把外套脱了，披在了唐乐的身上。

柳如萱也被眼前的一幕感动了，她迎面走了上去，伸出了手，“认识一下，柳如萱，解放军艺术学院的大三学生。”

唐乐尴尬住了，王会锋笑了笑，看向了唐乐，“还愣着干嘛？”

“哦，我叫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