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棋听到动静,赶紧进来里间。看到童烟穿着单衣站在那里,一副站不稳的样子,闭着眼睛,眉头轻皱,用手捂着自己的太阳穴,赶紧道“小姐要干什么?快点儿坐下”
搀着童烟躺下,给她仔细盖好棉被。然后用手摸了下童烟的额头,果然,发烧了!她就说原来看着小姐不对劲儿,平日里可是一直都是平静淡定精力充沛的模样。
艺棋不由得心疼起她家小姐,看来今天确实收到了重大打击,要不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病成这样了呢?看着童烟昏昏沉沉,皱着眉头一脸不舒服的样子,艺棋心里也酸酸的。
她赶紧倒了杯热水给童烟喝下,又叫醒睡得香喷喷的艺画,说到这个,她有时候很羡慕艺画,能那样没心没肺,心无所虑地活着,要少操多少心啊。
艺棋赶紧穿好衣服,收拾妥当之后,就要去叫老爷童远诚起来,然后去请大夫过来。
童远诚刚刚睡下,童恒也已经回家睡下了,听得童烟发烧了,整个童府都轰轰荡荡地起来了。
婉柔正好在,男人们伺候起女孩子毕竟多有不便,婉柔便主动承担起照顾童烟的责任。一时大夫来了,看到屋子里乱哄哄的都是人,童远诚和童恒作为父兄自然没有异议,还有婉柔照顾在侧,连吴润都趁乱蹭到了童烟屋里。
婉柔道“你们大男人们都出去等吧,留着童老爷在这儿看着烟儿就行了。”吴润不好再在这里呆着,便跟着童恒一块儿出来了。
“吴兄,这几天谢谢你帮我家料理这么多事情。”童恒真诚道,他也是今天在街上听说了衙门里的事情,才知道家里发生这种事情了。
城西的灾民好像越来越多了,他每天忙着施粥,从早到晚没有半分闲暇。家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也没有出面。
心中有愧啊!
吴润却道“我倒是没什么,只是童烟好像这段时间太累了点儿,要不也不会突然病的这么重。”
童恒听得他这样说,心中愧意更甚,都是他整天忙着赈济别人,连累得自家妹子都病了。他真是愧为童家长子,童烟长兄啊!
吴润看着童恒的脸色,知道他心中愧疚,不忍心说什么重话。但是实在心疼童烟,一个弱女子扛着这样大的一个家业。
而且这个家业最终还是要靠童恒来抗,他狠狠心,道“童恒贤弟,我说这话可能越界了。但是为了你们童家,我不得不说两句了。”
他深吸一口气,道“这个童家最后还是会交到你的手上,你以后还是要对家里的商事上点心啊。童老爷以后会越来越老,烟儿总有出嫁的一天,到那个时候,谁来挑这个担子?何况现在冯家虎视眈眈。”
又道“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就是我,也要开始学着担家里的担子了。”
吴润说一句,童恒就点一下头,他抿了抿嘴唇,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道“吴兄说的对,我以后要开始承担家里的担子了,不能让烟儿这样一个弱女子替我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