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那大月国不是没有行动,而是我方没有发现。如今他能派探子乔装打扮成商人进城,难免没有其他进城的探子,看来还是我们疏忽了啊。”姜玄平静道。
“狗日的蓝月青阳,打仗就是打仗,搞这些劳什子,真是让人憋屈。等老子见了他,非得一刀击杀他!”伍将军气愤道,他最喜欢与敌人正面交战,两军对垒,全力厮杀,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这样坦荡痛快地决一生死。
“哎,伍将军此言差矣。自古兵者诡道也,我们一定要更加小心地防范敌人耍花招。”姜玄道
“不错,再多派些人去,严查进城人员,除非有官府通牒,以后边城只能出不能进。再多派些探子出去,在这三条路上都设上哨卡,以防万一。”蒋成吩咐道。
“是!”有个不知名的年轻将领领命出去了。这个将领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是在座的人里最年轻的,面容俊俏,气质整肃,在一众粗糙黝黑的将军中愈发鹤立鸡群。江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今日时辰晚了,祁王殿下又刚来,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具体方案明日再议。也让祁王殿下早些休息。”蒋成吩咐道。
“是,属下告退。”其他将领都告辞出了议事大帐。
蒋成最后一个走,又吩咐几个士兵好好伺候祁王殿下,嘱咐让伙房准备一些吃食给祁王当夜宵。蒋成还非要陪着江宁吃了夜宵再走,江宁不肯留他,又推脱了好一会儿,蒋成才终于回将军府了。
江宁终于清闲了,早已有士兵把大帐后面的榻上的被褥都换了,铺了好几层新的,又给江宁端上一些羊肉和牛肉,甚至还带了几个小菜和水果,在这样的军营中,有这种待遇也算是难得了。
韩正一边铺被褥,一边碎碎念“看这榻上脏的,净是土,殿下何曾受过这种苦?”
“这不过是议事的将军们临时休息的地方,有个床榻有个被褥就算不错了。他们白日里要四处探查,出去操练,回来自然会浑身是土。”江宁道。说着便坐到了榻上,“恩,还挺软的,不像我像的那般硬。不错。”
又指着那些肉和菜道“你也一路辛苦了,便跟我一块儿吃些吧。”
韩正也没有推脱,便陪着江宁一块儿用了些夜宵,说是夜宵,不过是水煮羊肉,放了些盐,着实没滋没味。
“前几日在望春楼还觉得他们那儿的滩羊肉没什么好的,现在吃着这军营中的羊肉,才觉得那真是算得上顶级美味了。”江宁笑道。
说到这个望春楼的滩羊肉,便想到了那个小女子,那个让他气的牙根痒痒却无可奈何的小女子。他自嘲地笑了笑,她肯定不会想他的,她只会庆幸终于摆脱他这个麻烦了。说不定她还会嫁给吴润呢。哼,吴润,好你一个吴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江宁心中忿忿道。
韩正收拾了一通,便出去了,等这帐中只剩江宁一人时,他便愈发想念童烟,想念她含泪的眼睛,想念她那双勾人的眼睛,甚至想念她跟他斗气时神气的模样。江宁想起下午她的态度,不由得暗骂自己不争气。怎么就让一个小女子钳制得死死的,而且她似乎并不想钳制他。真是越想越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