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南纱穗每天早上都得赶上一辆班次极少巴士才能准时上学。
一旦错过了这部车,她就只好跑上四十分钟左右才能到学校,所以她虽然很努力,但一个月里总会因为各种原因没赶上巴士而迟到这么几回。
轻手轻脚地放好书包,拿出课本,或许是因为迟到的缘故,南纱穗坐下后十多分钟第一节课就结束了。
“喂,假正经,我有事跟你说……”
一个长得有些天怒人怨的女生拦住了南纱穗,这家伙是个高大健壮的胖子,家里很有钱。
“哦,好吧……”南纱穗并未拒绝,她没有拒绝的权力,除非她还想让自己的身上再多出几道淤青。
因为是升学高中,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不良少年存在,但像拉住南纱穗的女生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是遍布全世界的,从幼儿园到踏上社会,唯独这种人物随处可见。
南纱穗平时就一直被班里人欺压,除了跑腿干活,还得代写作业什么的,至于老师,南纱穗觉得他和那群势利眼没什么区别。
来到天台以后,那女生一句话都没说,莫名其妙地就揍了南纱穗一顿,她下手很重,不讲分寸,而南纱穗在整个过程中只是抱着头蜷成一团,没有任何会因为愤怒而还手的迹象,只是咬牙忍受着。
也许是习惯了,刚进学校就被高年级的学姐故意找茬揍过,后来连同年级的也把她当成最好欺负的对象。任何想要帮助她的人都会在事后被那些家伙抓住暴揍一顿。
渐渐的,欺负南纱穗似乎成了一个常态,无论是谁都可以去欺负她,她都职责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大家的出气筒。
上课铃响了,那女生停了手,转身欲走。
“为什么?”南纱穗费力地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啊?”那丑恶女生啐了口唾沫,若无其事地回道:“要说理由嘛,可能是无聊吧,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通往天台的门被关上,南纱穗倒在地上,天空有些阴沉,空气压抑的她喘不上气。
或许这时该哭,但她早已哭不出来了。
也许她应该做些什么,但可惜,她没有转校的条件,也没有和那人对峙的勇气。
她能做的,唯有继续这种生活。
“哗啦啦~”
雨水无情的拍打在南纱穗身上,但她却无动于衷,双目无神的握住藏在衣服中的短刀,她尝试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刻画着什么符号。
那是她在网上查找到的阵法,据说可以召唤出恶魔的力量。
她本来是不相信这些的,但当周围的人都变得不可相信。
她便只能相信鬼神能帮助她了。
血液混合着雨水滑落,她面前的符号也越来越完整,狂雷炸响,最后一笔完成,南纱穗等了一小会儿后,依旧没有回应。
自嘲的笑了笑,南纱穗似乎是在笑自己的愚蠢,半跪坐在地的她万念俱灰,双目空洞,就像是真正的死人一样。
“轰隆~”
狂雷再度炸响,只是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南纱穗感觉自己身前似乎出现了什么东西,感受到了极致的恶意与血腥味,她抬起头,正巧和满身鲜血的白逸双目相对。
“所以,你就是老子的Ma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