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并不去看她的表情,拿了茶盏退到厅里的圆桌旁才说:“老爷去了安国公府,还没回来呢。林二小姐衣衫凌乱的与老爷躺在一起,身下还有红,老爷无论如何都是要给安国公府一个交代的。”
“贱人,都是贱人!”奉国公夫人想要摔东西打人,可是桃红已经拿着茶盏退得远远的,她只能拍打着炕沿,徒劳的叫骂着。
站在院子门口的陈华修听到母亲声音近乎凄厉的叫骂,站在门口沉默了片刻才走了进去,远远地问道:“母亲,你找我来是何事?”
奉国公夫人见儿子过来,顿时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华修,过来,到娘这边来。”
陈华修忍住心底的不悦,走过去却被奉国公夫人现在的面容惊得再次后退了几步。
“母亲,你这是……”他眼看着半个晌午的功夫,他的母亲从雍容华贵中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变成现在面色蜡黄,眼睛无神的样子,头发都花白了几根,眼角更是出现了细密的纹路。
“华修,福嘉进宫了,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她进宫定是去告状了,这个贱人,当初我就不应该下那种毒,一碗砒霜了了她才是。”奉国公夫人没有在意儿子的举动,只是自顾自的说着,“那娃娃身上,针也扎的太少了,当初一根针戳在心口上,今天应该也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
陈华修听得面色煞白:“母亲,你说什么?你给公主下了药?还做了娃娃?”
奉国公夫人阴恻恻地笑着:“可惜,没能了了她,不过中了这软香之毒,她也找不到解药。”
“你怎能如此恶毒!她可是公主,你这样做,有没有把我们全府的安危放在心上。”陈华修指着奉国公夫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必然是留了后路的,只要福嘉死了,那俩人也就完了,你就是世子,将来的奉国公。”奉国公夫人眼底闪过厉色,随后又闪过一丝懊恼,“不过都怪我,非得把娃娃放在厢房里,被她发现带进宫了,华修,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陈华修脑海中不断闪过福嘉各种各样的表情,最后画面定格在她挽着陈智修的手臂,甜甜地叫他“阿修哥哥”的场景上……
“我去跟父亲说,跟父亲商议个对策。”陈华修说着便夺门而出。
奉国公夫人却像是有些癫狂了,口中不断地喊着“怎么办”,过了一会又开始骂骂咧咧的喊“贱人”,在慢慢黑下来的天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渗人。
“父皇,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与她相关之人,必是幕后主使。”福嘉进宫后没有去皇后的长春宫,而是直接进了上书房对着德庆帝讲了事情的原委。
“福嘉,是父皇连累你了。”德庆帝面露颓丧之色,“朕守护这天下,却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好。”
福嘉见状赶紧出言安慰道:“父皇,别有用心之人心思歹毒,父皇每天事务繁多,哪里会看得到他们的阴谋诡计,现在我们有了线索了,必然要将这心思叵测之人揪出来才是。”
德庆帝倚在椅背上,对着福嘉挥挥手:“你去看你母后吧,朕要想想这盘棋要如何去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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