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旭被王利平说的脸上窘的红成了一片。路飞脸皮比较厚,顺其自然的跟王老师打招呼:“王老师,您老人家怎么有闲情逸致,跟小年轻学,也在林子里逛呢。”
王利平哈哈笑了几声,“得亏我今天来这里逛了逛,不然听不到你那句话,我也不会茅塞顿开呀。”
什么情况呀?路飞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利平。
这时候王利平似乎也兴致颇高,竟然指了指林间的小路,对路飞说:“不介意我这个老头子煞煞风景也陪着你们一块走几步。”
路飞和陈小旭自然是连忙答应,尤其是路飞,王老师音乐上的造诣多高啊,能够跟他聊聊,透出来一句两句都能学不少东西。
“你们知道吗?我最近正在为《葬花吟》的配曲发愁呢。自从我开始准备写这首《葬花吟》,就一直有无从下手的感觉,整个曲子放在我桌子上好几个月了,却是一筹莫展,始终找不到灵感呀。”
说着,他扭头看了看路飞,“刚才听你们聊到了《葬花吟》,我就留意听了一下,你说的那一句,天尽头,何处有香丘?一下子让我找到灵感了呀,一句有力的叩问苍天,包含了黛玉多少的不甘不满与不忿呀。这是一种什么情感,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性格?我一下子知道葬花吟该怎么写啦。”
王老师说的是眉飞色舞,神情兴奋。路飞跟着连连点头,陈小旭听的也是若有所思。
其实,路飞刚才甚至忍不住想把《葬花吟》给王利平哼两句呢。
王利平唠唠叨叨一大段充分显示了他兴奋不已的心情,最后他又对路飞说:“你不是会弹琵琶,会弹三弦吗?没事儿的时候去我那儿也经常坐坐,说不定有能用到伱的地方呢。”
路飞听出来了,这是王老师想让他去当工具人,他已经找了一個嗓音很符合他审美的女歌手,差不多从零开始,一点一点培养她学唱红楼梦所有的配曲。那个歌手可以说是他一个主要的工具人,现在又瞄上路飞了。
能当王利平的工具人,也挺不错,就当业余活动了,于是路飞还是很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王老师陪着两人走了一小段,酒匆匆的离开了,估计是灵感要赶快抓住,不然稍纵即逝,损失就大了
这时看着王老师匆匆而去的背影,陈小旭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咱们剧组里,做的事情最难的就是王老师了,而且他比谁都投入的更多。他写的那首《枉凝眉》我是真的很喜欢,现在真的好想赶快听到他写出来的《葬花吟》。”
路飞笑笑说:“剧组里每一项工作都不简单,像王导演,还有剧组的道具服装,每一个都是了不得的事情,包括咱们能塑造好角色,我觉得也很了不得。”
陈小旭白了他一眼:“就你知道自鸣得意。”
路飞嘿嘿笑了两声,终于趁着机会,将胳膊揽在了陈小旭的肩头。这一次她并没有嫌热挣脱开去。
路飞的戏,拍的速度越来越快,王导演由于他的外形变化深切感到了迫切感,因此调动一切力量,尽力将他所有的戏往前提。
可是,虽然看到路飞天天累的跟死狗一样,反而让剧组里的人都很羡慕,
他们还得一个镜头一个镜头慢慢的熬,可是眼看着贾宝玉的镜头,全都集中在了一块,实在是让人心里羡慕不已啊。
时间过得很快。夏去秋来,秋转冬至,路飞基本上所有的戏已经提前拍摄完毕。
只有最后几场冬天的戏,可能要跟着剧组一块再去一下东北。不过那些镜头可能需要宝玉颇有一些沧桑之感,正好化妆可以掩盖很多东西,倒也不怕他形象上的一点改变。
宿舍里,侯长荣对正在收拾东西的路飞说:“真是羡慕死人了,不行你得请顿好的,不然我就不让你走,给王导演说说,也让你留在剧组兼个场记,灯光什么的帮忙打打下手,这叫人尽其才嘛。”
路飞笑着说:“我就是回家送个东西,过几天剧组就该去东北了,又离不开多长时间?”
旁边的吴晓东说:“你就说请不请吧。我们也就是找个借口,杀富济贫一下,打打秋风,改善改善伙食。”
路飞说:“你们说吧,咱去哪儿?”
侯长荣他们也想去弄个东来顺,可惜走不开呀。“唉,这个该死的地方,想吃顿好的都找不到地儿。”
侯长荣想了一会儿,颓然叹了一口气。“算了,先记账上吧。打总进城了一块儿吃东来顺。到时候我可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