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这才想起来,今天来学校的主要目的,是赚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甩了甩头,暂时把种种恩怨抛到九霄云外,准备去干一票大的。
突然感觉少了些什么。
“徐书书呢?……厕所?!”李浪疾走两步,在紧闭的厕所门前喊,“徐书书!徐书书!快出来!”
厕所里传出闷闷的一声“哦”,门被缓缓拉开。
徐书书先是蹲了20多分钟的坑,玩了票大的,出来半分钟不到又被逼回厕所,加起来将近一个半小时,如果李浪有事出去了,估计这货能在厕所里开启重生的第一步。
“哎哟!两只脚好麻哟,好僵硬哟。”徐书书步履蹒跚,身体弯成弓型,双手撑着大腿,两腿发飘。
“蹲了这么久,没脱肛吧。”李浪开玩笑。
“没有,我第二次进去裤子都没脱,就蹲着听音乐,玩手机。”徐书书答非所问,“学姐呢,她走了么?”
“她……刚走……她刚出门我就来叫你了。”
徐书书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来回按压着一只酥麻的大腿,另一只大腿被李浪全力揉搓。
尽管画面有些暧昧,可李浪也没办法,楼下四个大麻袋还等着自己去抗,没徐书书帮忙可不行。
“你的腿好一点没?”李浪狂搓了一阵,觉得也差不多了。
“好了,谢谢啊。”胖子憨憨一笑。
“那现在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好啊。”
最喜欢就是你这种扎实的人,都不问要干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李浪和徐书书来到男生宿舍楼门口,看到四个被挤得鼓胀的超大号编织袋,两人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李浪提了提,估计比书书还重,一人扛一袋明显不现实,于是编织袋上肩,两人一前一后“嘿嚯嘿嚯”,像扛轿子般,颠簸着走。
路上拖着行李箱的新生和家长看到这幅画面,纷纷咋舌。
“欸,快看。”一个大二的同学指着两个抗麻袋的,对身边的男生说,“还是第一回见有人这样扛行李的,这届真奇葩了啊。”
“噢哟,上大学连个行李箱都舍不得买,用麻袋装,搞的像农民工进城一样。”一旁的男生评价一句。
“行李箱装可不了。”门卫阿姨凑热闹道,“看着的,都来回四趟了,我在这也有三年了,从没见哪个学生像这两兄弟带这么多行李的,怕是连家里的桌椅板凳都拆了搬着来,累人诺。”
“嘭”,第四个麻袋终于落地,李浪和徐书书瘫坐在地上,快要虚脱。
“唔……李浪,你麻袋里……麻袋里都装了些什么,这么沉。”徐书书说话伴着重喘。
他蹲坑本就散了些体力,又扛了四个大麻袋上楼,累的脸色发白,四肢发颤,像刚跑完一万米似的,天旋地转。
“这里就是我的学费了。”李浪斜靠在麻袋上,用衣服擦汗。
“学费?你学费还没交么?”徐书书好奇道,他是在注册时就连同学费一起交了的。
“我们不一样,你是大一新生,要第一时间把学费交了,我是重读生,身份比较特殊,学费明天再交也可以。”
这笔学费,李浪一年前就交过一次,后来休学,因为要住院治疗,得花一大笔钱,所以他向学校申请,退还学费,学校在这一点上也没难为他。
已经送出去的钱,又回到手上,那就表示这笔钱和他有缘,既然有缘,就得好好的珍惜彼此的缘分,比如利用这笔钱,在开学的第一天赚够大学四年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