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测体温的时候,傅时淮已经烧到38度6。
“伤口发炎引起的。”医生说。
他解开傅时淮胳膊上的蝴蝶结,将伤口露了出来。
乌黑的脓血黏在伤口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唐雪愧疚极了,都怪她疏忽大意。
当时就应该带他来趟医院的。
傅时淮见状,另一只握了握她,含笑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唐雪摇了摇头,情绪十分低落。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傅时淮的点滴打完。
她摸了摸傅时淮的额头,烧退了一点。
但还是有些烫。
“今晚你睡觉别锁门。”开车回家时,唐雪叮嘱道。
她担心傅时淮晚上又烧起来都没人知道。
这家伙太能硬撑了。
傅时淮眨了眨眼,“好!”
别说不锁门了,不穿裤子都行。
他对唐雪,就是如此的坦诚。
然而唐雪对他......
“别打脸。”傅时淮拉高被子闷着脑袋。
“你还要脸吗?”唐雪没好气地戳他脑门,“睡觉为什么不穿衣服?”
她一进门就看到他裸着上身充能耐,连被子都只盖到腰际。
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本来发烧就还没好全。
都不知道他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
“我就喜欢裸睡,不行吗?”傅时淮闷声道。
“那为什么不盖被子?想找死也别死在我家!”唐雪揪他头发,“我可没空替你收尸!!”
傅时淮吃疼地叫唤:“好好好,我这不是盖了吗?”
“别拔了,我这是头发不是草!”
唐雪冷笑:“我看你这就是草!用你脑子里的水种出来的!”
好一个毒舌的女人。
你才脑子进水了。
傅时淮不忿地嘟哝,没看见劳资在蓄意勾引你吗?
你应该换种姿势扑上来,而不是......
这般粗鲁地教训他。
疼死了。
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劳资!
“我还是个病人呢。”傅时淮握住她的手,试图讲道理:“你动作能不能轻一点?”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病人啊?”唐雪缓缓松开他的头发,又猛地一揪。
傅时淮:谢邀,头皮都要掉了!
“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至于那么饥渴吗?
唐雪嫌弃地撇了撇唇,给他测完体温后就走了。
没忘记把他床头的水也带走。
“欸别走......”傅时淮掀开被子,仰着脖子抗议道:“我渴啊。”
渴死你算了!
唐雪翘了翘唇,脚步迈得尤为轻盈。
就知道欺负他!傅时淮委屈巴拉地盖回被子。
过了一会儿,就在傅时淮裹着被子睡得迷迷糊糊时,恍惚间仿佛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可眼皮实在太重了,他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再醒来时,傅时淮看到床头放着一个粉色的保温壶。
倒出来发现,里面的水是热的。
入喉的温度刚刚好。
傅时淮不由得勾唇,温声低喃:“谢谢我宝贝~”
他的身体素质不错,睡一觉又活蹦乱跳了。
整天在她耳边嚷嚷着要洗澡。
唐雪不紧不慢地抿了口咖啡,“洗澡可以,但你待会要陪我去个地方。”
见她语气神秘,傅时淮好奇:“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