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布鲁斯，现在把这个人交给我，你往后退，明白了吗？”

科兹的语气相当严肃，几乎是以祈求的口吻在要求布鲁斯离开那个红头罩，他的预言能力开始失控，越来越多的有关未来的幻象出现在他眼前。

“这家伙失心疯了？”

布鲁斯这样想是有道理的，他觉得科兹要是想从他手上抢个人，根本不用跟他商量，但现在，科兹的语气中几乎带着祈求，甚至身上的动作也带着讨好。

“这个红头罩，是和你有什么渊源吗？”

布鲁斯并不打算将面前罪犯交给科兹，他十分清楚一旦这家伙落到科兹手上，那还不如在这里死个痛快。

“对！有，当然有布鲁斯，这家伙杀了我爸妈，这个渊源够了吗？这是我的复仇，你最好不要逼我和你动手。”

科兹现在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了，刚才持续失效的灵能预言能力现在又不受自己控制的持续发动，就好像是为了刻意嘲讽他那轻而易举被欺骗的愚蠢一样，如果不是之前他的贸然行动，或许还机会改变面前的这一切。

“你说谎，科兹，我调查过你，你的养父母都是善终，在哥谭，能如此体面的老人家可不多。”

科兹在任何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个超级大傻逼，布鲁斯或许没自己强大，也没有自己这种逆天的预言能力，但是，人家他妈的是哥谭市背后的掌控者之一，要不是自己也知道对方的秘密，布鲁斯能动用社会资源自己活生生把自己逼死。

“不论如何，布鲁斯，离那个红头罩远点，我保证不会杀他，如果你想听解释，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和你慢慢解释。”

科兹一边说着，一边以普通人几乎不可能察觉的方式缓慢的向布鲁斯的方向挪动，他得做两手准备，要是软的不行，他就得来硬的了。

“呕——”

更剧烈的呕吐感传来，科兹的眼前已经变成了现实和未来交织的奇怪画面，并且未来的视角分成了三份，他看到了那个三神神选的诞生，但同时又目睹了自己的接下来和布鲁斯的战斗，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吉娜和布鲁斯的死亡。

“真他妈的...呕....真他妈的完蛋......呕——”

熟悉的痛苦自胃部蔓延，这是只有他曾经尝试去看帝皇的未来之时，才出现过严重灵能反噬症状。

呕吐物和鲜血从科兹的口中喷出，他的理智正在被疯狂的消耗，而布鲁斯正打算将那个红头罩带走，他的身影正在和预言中那个背影重合。

“别走..别...布鲁斯！！”

科兹奋力一蹬向前扑去，而就在布鲁斯转身往出口的那一刹，演员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颤抖着朝着布鲁斯的大腿刺去。

这种小把戏布鲁斯自然不会中招，但是为了躲开这一刺，他松开了抓着演员的手，而演员则借此机会向后爬去，正好和冲锋的科兹处于同一条线路。

“草！”

科兹那奋力的冲锋绝对能把演员这单薄的身体直接撞个半死，布鲁斯为了保下这个关键证人，不得不飞身跃起，抱住演员朝着旁边滚去，可是问题在于，这地方的护栏在常年的化学蒸汽腐蚀下，脆弱的根本经不起科兹和布鲁斯这两个壮汉这么折腾。

“砰！”护栏被布鲁斯的翻滚撞开，而科兹则在两人距离化学品池子不到一米的时候抓住了他们，一切都是那么险而又险。

“上来！”

手上传来的重量顿时减轻，科兹看到，蝙蝠侠的手上插了一把匕首，而演员正在向化学品池飞速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