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在望远镜中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她熟悉的科兹，另一个，则是个头戴面具的家伙。

令她难以置信的是，哥谭市居然还有这号人物，竟能和科兹打得难解难分，甚至看起来一度压制了科兹

也就看起来而已。

这只是吉娜这个战斗门外汉的视角，毕竟她只能看见面具男追着科兹打，而科兹的每次躲避都是险之又险。

实际上，科兹很是乐在其中，他很久没有遇到过能跟上他移动速度的对手了。

“军用兴奋剂吗，您还真是不择手段啊，韦恩先生。”

科兹的语气中透露着调侃，看着面前已经越来越慢的蝙蝠侠。

布鲁斯的皮肤已经因为过度运动而通红发烫，高烧的幻觉正在他眼前浮现，这份军用兴奋剂的配方虽然经过韦恩生物的优化，但副作用还是太大了。

蝙蝠侠，哪怕能力再顶尖，那也只是人类的顶尖，而科兹，是那位【帝皇】的儿子，这是人与神的差距。

科兹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他只是在一味躲避着布鲁斯的攻击，运用灵活的走位将布鲁斯往建筑的更深处引去。

“诱敌深入吗...好，那就看看黑暗到底是谁的主场。”

布鲁斯再次服下一份战斗兴奋剂，他的头脑和神经反应变得更加亢奋，以至于周围的世界在他眼中产生了一种古怪的迟缓，如同慢放的老电影一样。

伴随而来的，还有更严重的脏器痛疼，呼吸急促，以及体温失衡，布鲁斯感觉，自己血都要沸腾了。

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位午夜游魂，布鲁斯用尽全力，才勉强能跟上他的脚步。

“他仍旧没进行任何攻击，是想让我因为兴奋剂副作用而自行崩溃，到时再给我致命一击吗？”

布鲁斯思考着，计算着，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跟随科兹进入了地下的漆黑空间。

直到一股令人皱眉的腥气，打断了他对猎物的追踪。

那是腐烂的味道，是血液不断的流淌又干涸，最后渗入建筑，和空气成分融为一体的味道。

“可能会有点痛。”

科兹在布鲁斯耳边轻语，拳风带着破空声向布鲁斯的左侧腹部袭来。

“接下来，你会往右躲，然后撞上我的鞭腿。”

布鲁斯本能的想要躲开科兹的拳头，结果正如科兹所言，右腰直直撞上科兹如大理石柱一般的鞭腿。

“你会感觉恶心，呕吐，之后是眩晕，不过很快就会恢复，我这是在救你。”

五彩斑斓的胃内容物从布鲁斯口中喷出，连同未被分解的战斗兴奋剂一起，科兹说的没错，布鲁斯已经因为大脑超负荷运转而七窍流血，如是再不将兴奋剂吐出来，那暴毙就是几分钟的事情。

“何必与我以命相博呢，韦恩先生？”

科兹蹲下为跪地呕吐的布鲁斯顺气，他从未将布鲁斯.韦恩当成敌人，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志同道合的同志。

“因为…你…咳咳…杀人…”

无力再战的布鲁斯瘫坐在地，他看得出来，午夜游魂是想和他聊聊。

毕竟从刚才这次交锋，布鲁斯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说蝙蝠侠是凡人的顶端，那午夜游魂则是行走于大地之上的神明。

但如此恐怖的差距下，对方不仅没杀他，甚至还帮他吐出了险些要了自己命的兴奋剂，这足以说明对方的诚意。

“我杀人，但只杀有罪之人，而不像你，只是在和那些罪犯玩警察抓小偷的侦探游戏。”

科兹撇了撇嘴，他唾弃布鲁斯的不杀原则。

“定罪…是…法律的事情，我们…咳咳…只应该负责打击他们的犯罪行为，遏制恶性事件……”

“别装了，韦恩先生，什么狗屁法律，你要是真讲法律，就不应该做私法义警，而是去当警察，当律师，当法官，用你那引以为豪的法律去将这些人渣绳之以法。”

布鲁斯被科兹说的一愣，他想要反驳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反驳的论据。

“但你选择了成为一名私法制裁者，不正是说明，你不信任这座城市的法律体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