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司宾再次回溯房门。他看到房门在二十分钟前被打开过,但很快又被打开了一次。
(再去检查一下魔导艇里的魔导液还够不够用吧。)
虽然他下午的时候已经去看过一次,但谁也保不齐后来有人开过这船。
“我给你算算哈……”马老瘸把枯瘦且长满老茧的手摊在桌上,掰算着,“酒……这些逼崽子一个个都是不自量力的货色,喝不完就浪费去了……干面包、咸兽肉,兄弟们不能天天吃他娘的鱼是吧……”
司宾演唱完毕,赢得一片掌声。虽然他深知自己唱得实在一般,但兄弟们极力吹捧,他也只好受下。
马老瘸都受不了独眼雷的精打细算,干脆一甩手,向司宾投来撒娇式的目光,
“我不管,我管着这艘船上七八十号人的吃喝拉撒,肯定要多分点!不然都给我去文明建治吃铁疙瘩去!”
“萨奇,你过来一下。”
他来到刀疤刘的房间门口,发现里面并没有亮灯。
“金波银浪,也化作水花激荡!”
独眼雷听了可不乐意:“欸,这话说的,之前明明已经分过几次了,大家都不满意,这有什么办法嘛!”
天际的明月皎洁如玉,海风习习,平静海面下,总有鱼儿尝试着探出头、跳出海面,皆以失败告终。
……
“你是在小瞧我吗?”那名被称为小螺号的少年撇嘴道。
他倚靠在栏杆上,瞠目矫舌,不是因为方才发生的事,而是眼前,滚动于夜空的巨大弹幕:
【真的有人能通过这个试炼吗?】
(难道不是他?还是说他有同伙?)
司宾凭着记忆,先后找了下当时离开的人,发现都还在船上。
溅起的水花晶莹剔透,水流交汇声此起彼伏,更衬出大海上那怕人的静谧——
“好主意!小螺号,怎么说,学得会吗?”
“将宾克斯的酒,送到你身旁。”
“这歌好听啊!叫啥名字?”
他偷偷摸摸地来到船尾的舱室。可当他打开灯后,却发现原本放置在这里的两艘魔导艇居然不见了!
于是司宾关好灯,揉搓着粗糙的脸,让自己肌肉放松,显得不会那么紧张。
(要不然我先假装不知道,自己做个简易木筏,等明天找机会溜?不行不行,按照结巴的说法,明天晚上就大约能到诺克里群岛了,白天溜铁定会被发现的!)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比如刀疤刘,断臂孙?或者……船长?)
司宾百思不得其解,他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甲板上,想透口气缓解心中的紧张情绪。
这正如司宾此刻的心情。
海贼们酒足饭饱,醒着的搀扶喝醉的家伙回房间休息。一时间,诺大的餐厅只剩下他一人善后。不过他倒也乐意,毕竟还有事情要做。
(难道这船上还有其他参加试炼的人,先我一步溜了?!)
司宾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走到舱门前,手贴在上面,进行时间回溯。
……
司宾特意翻译成中文版本,让歌词尽可能地押韵。虽然他唱歌水平一般,但奈何歌曲本身描绘的意境,表达的感情太过真实真挚,一时间竟让这群吵闹的海贼们都安静了下来,静静聆听……
“我们离去,只因海洋。”
“我可能还要再想一会儿……”
(这个舱门大概在三十分钟左右打开过!)
【无论什么时候都少不了自命不凡又不自量力的人】
【都失败了最好,永远留在这吧】
(有人在看着这场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