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意例外,都被沈忱一打十打到跪地求饶,不仅没从他们手中拿走一枚铜钱,还被沈忱反过来抢了不少。
不止要抢他们身上的,还要去他们山寨搜一遍。
秦玄真的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强盗。
沈忱还得意笑称,这是劫富济他们自己。
靠着一路上强盗土匪送钱,他们的终于过的不那么凄惨了。
驴车也升级成了马车,虽依然很简陋,但秦玄已经很满足了。
后来秦玄才发现。
他们之所以日日吃饼子,只是因为沈忱不会做饭。
她也懒得做饭。
只有实在想吃肉的时候才会去打猎,猎回来后就扔给他。
没有办法,只能他来处理。
渐渐的,生火做饭的担子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可他还要靠着沈忱活下去,只能忍着怒气咬牙干了。
不仅如此。
她还十分得寸进尺,洗衣做饭喂马全成了他的活,他堂堂大玄皇帝沦为了她的奴隶。
对她高强的武力和医术刚生出些许的惜才之意也彻底熄灭。
秦玄计划着,等回了京城。
一定要砍了她的脑袋。
可他没想到,刚到京城,他就如了个厕,她竟然就把他抛下了。
看到店小二递过来的包裹,秦玄眼神明灭。
他身后站着他刚如厕时趁机联系的心腹:“主子,可要去寻找。”
秦玄打开包裹,看到里面玉牌和饰物还有一张药方,那药方上,赫然就是沈忱这些日子给他吃的药。
秦玄叹了一口气。
“不用了。”
他将药方揣进怀里:“回去吧。”
“是,主子。”男人回道。
秦玄看着手中的玉牌和玉佩珍宝,怪不得他们过的如此清贫,沈忱那么贪财的人竟然没把他的玉石卖掉。
只是卖了他的衣服。
那华贵的衣服本就不适合穿着逃命,太容易暴露。
最令他没想到的是。
她竟然会把药方给他,他坐在马车里,才发现那药方后面还有几个小字。
沈忱说,这个药方不能根治他的病,只能起到延缓的作用,让他多活几年,若是他后悔了,她会来找他签订契约。
秦玄看着她狂狷的字迹。
再次叹了口气,将纸张重新塞进怀里。
能多活几年就几年吧。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几年时间,他要做的事情也够了。
沈忱带着车马跑了后,心底也松了一口气,终于甩掉了这个累赘。
她在京城里把车马卖掉,找了一个地方暂时住了起来。
不枉她这夜以继日的赶路,此时李言书还未曾参加科举,住在官学附近,平日里结交一些学子,探讨一些学问,已经崭露头角成为风云人物了。
沈忱坐在自己租的小院子里,看着窗外的落叶飘零,随手接住一片落叶。
寒窗苦读十余载,金榜题名一朝时。
男主的青云之路,就此为止吧。
倒是要想个办法。
天道之子就不能像其它人那样说杀就杀了,要让他气运散,天道弃,才能有弄死他的机会。
想着,沈忱换上新买的青色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副儒雅书生的打扮。
今日好似就有个诗会。
好像就是这个诗会,让男主大放异彩,吸引了公主的注意,在他金榜题名成为状元时,被公主榜下捉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