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帮做事一项心狠手辣,奉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原则,一时令江湖侠客望而生畏,官府衙门能避则避。
白语嫣傲然道:“唐知县你少奉承,我们家帮主说了,我们金钱帮分舵的人连连在你管辖的地界被人残杀。
你要是再不能给我们金钱帮、给我们上官帮主一个交代,我们自然会派人自己来查,到时候这江湖中将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那就不好说了,别忘了,您这里可是在天子脚下啊。”
白语嫣朱唇轻启,浅浅品了一口铁观音,接着道:“还好,你们昨夜已经把这个不知死活,尽与我们金钱帮作对的东西抓到了,现在立刻带我去瞧瞧这狗东西究竟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竟然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我倒要看看他胆有多肥!”
唐知县狐狸一般的眼珠子转了转正想说些什么时,突然听见有衙役在外嚷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昨夜又出人命了,金钱帮吕堂主在家被害了。”
听见金钱帮三个字,唐知县不禁瘫坐在地,豆大的汗珠儿断了线一般从脸颊流下。
白护法赫然起身,满脸惊愕:“什么?吕堂主?吕堂主昨夜才与我一同从总舵回来,怎么可能被害!”
白语嫣眼露不悦,看向唐知县:“唐知县,你不是说凶手昨夜已经被你们抓了吗?那又是谁杀了吕堂主?”
“这….凶手应该不止一个,对,他一定还有帮凶!”唐知县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接着道:“白姑娘,我这就去提审凶手,你稍等。”
唐知县刚准备离开,迎面突然跑来一名衙狱,衙狱在唐知县耳畔低语一番后,唐知县惊愕道:“什么?自己人,他说他能破案?”
唐知县回眸瞟了一眼白语嫣后,对着那名衙狱道:“速速带他来见我!”
少倾。
唐知县极为认真谨慎地看着叶开递到他手里的上任文书,再看看文书上户部盖着的红印章。唐知县又瞟了一眼叶开。
那时的上任文书可没有照片,叶开很容易蒙混过关。
“你就是许默,云阳县新上任的仵作?”
“小的正是!”叶开腹诽“先冒充一下这位仵作,找机会逃脱便可。”
唐知县顿了顿,接着道:“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我得看看你的本事。”
叶开眉头微蹙,道:“大人要我如何证明?”
“很简单,你不是仵作吗?那就给我去验尸、破案!此案以你为主,邢捕头为辅,本县给你权利,他们由你指挥,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要是破不了这个案子,你小子三天后照常斩首!”
叶开无奈,只好答应,
接着,唐知县很认真地给邢捕头交代了一番,大致内容就是要他看紧叶开,千万别让他趁机逃跑了。
他要是破不了案,这凶手还得是他,否者没法向朝廷交代,也没法给金钱帮交代,这金钱帮的白护法可就在衙门盯着他呢!
接着,白白胖胖的唐知县叫邢捕头点了叶开身上的三处大穴,令叶开内力被锁,武功无法施展,完全成为一位“废人!”
……
半晌后,当叶开和邢捕头以及一众官兵、捕快,当然少不了金钱帮护法白语嫣,众人到达案发现场后。
叶开命令先不要人进入吕家,远远待命,然后他俯下身去抓起一把泥土在手间揉了揉,而后他伙同邢捕头把吕家周围仔细勘察一翻。
邢捕头纳闷问道:“许老弟,我说咱们不先去案发现场探察,你在这前屋后院找什么呢?”
叶开专注观察地上的脚印,并没有搭理他。
接着叶开进入吕家院子,依然很仔细把院子里地上的脚印观察了一番,他才对邢捕头道:“此时清晨,地上尚有露水,地上的脚印比较清晰,便于观察,错过这个时机,等太阳升起,露水蒸发,脚印就变得不清晰了。
如若有大风,地上脚印说不定还会被风吹散,更不好辨认。”
“哦!原来如此!”邢捕头恍然大悟。
少倾,叶开又对邢捕头道:“邢捕头,麻烦你叫两位兄弟用花洒把吕家所有屋子的地面以及墙壁,微微洒上一层水雾,记住只许叫两名兄弟去办这件事。”
“这…这地上洒水我想明白了,可这墙壁上洒水,这又是为何?”邢捕头很认真问道。
叶开宛然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