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
一共五锭——二百五十两银子......
朱厚烇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无比的精彩......
“你看着才多长时间,就赚了这么多银子,按当初的约定赚的银子一人一半,你是不是得谢谢我和你大舅!”刘长远还以为朱厚烇被这些银子给镇住了呢,继续说道。
“够了!”朱厚烇的脸色无比的阴沉,他彻底对这两个虫豸舅舅失望了,他决定快速解决这一切。
他找出一本账册拿在手上,“你们以为孤不知道吗?你们对账房那么抠,孤花10两银子就把你们卖肥皂的账册拿到手了!”
刘长寿刘长远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知道这是什么吗?”朱厚烇挥舞着手中的账册,“孤的钱!孤的钱!你们赚了2500两,就分给孤250两,把孤当成傻子吗?你们怎么敢的?”朱厚烇的声音极大,连外面的工匠都听的清清楚楚。
刘长寿刘长远想说些什么,但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们是我的舅舅啊!也多亏了你们是我的舅舅!现在立刻带着这些银子滚!立刻!马上!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朱厚烇怒吼道。
刘长寿刘长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真抱着那250两银子跑了...
朱厚烇被他们最后的举动给逗乐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等到朱厚烇怒气消散,秦鸣才凑了上来:“殿下,刚刚的事外面很多人都听到了,此事要是传出去了,对王爷的名声也有所妨害,要不要让大家封口,不要外传此事...”
朱厚烇略一思索,道:“不用了!有什么可妨害的!丢人的又不是孤!”
...
曲终人散。
陈夫人把头靠在椅背上,久久不愿意从刚刚的意境中抽离出来。
“夫人,这场结束了,我们要清场了...”畅音楼的伙计小声的说道。
“哦...”陈夫人不情愿的清醒了过来,“敢问小兄弟下一场是什么时候?”
“下一场啊,那得下午了,不过票都卖完了...”
“这是10两银子,还请小兄弟帮我收张票...”
...
第八炉又失败了,朱厚烇站在荆王府的城墙上思索着这一次炼钢的得失。
他的目光在漫无目的扫着府外事物,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不是演唐僧的刘浩吗?”朱厚烇有些不确定的指着一个身影说道。
那个身影从王府的北门出去了,头上蒙着布遮住光头,一边还用袖子捂住脸。
“那就是刘浩,他现在在蕲州城里可火了,出门都得蒙着脸,怕被认出来...”一边的秦鸣也顺着朱厚烇指的方向看了几眼。
“哦——”朱厚烇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往外走的刘浩。
“嗯???他怎么上了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对...就是那辆...”朱厚烇惊讶的指着停在王府北门百米外的一辆马车。
而秦鸣则表现的很淡定,“王爷您还不知道啊,府中其实都传遍了...”
“什么传遍了?”
“刘浩这几天都上了那辆马车,府中好多人都看到了...听说这辆马车是一个姓陈的有钱寡妇的,特别喜欢刘浩演的唐僧,连续10天逢演必到...”秦鸣的脸上挂着非常奇怪的表情。
朱厚烇默然的看着那辆马车在夕阳下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街角。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每一个唐僧扮演者的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