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朝臣们怎么没见到自己将秦昭阳的大哥与二弟步步高升不停提拔?
但眼前这两个好大儿,却只考虑到为自己攫取利益。
甚至他都怀疑,如果冶造局未曾被自己授予这超然的地位与权柄,他们两个还是否会来御前抗议!
此时二皇子和三皇子也觉得,再说下去就要将承天帝激怒了,却不曾知晓承天帝已经对他们失望透顶了.......
虽然冶造局并未如愿以偿,而且还要与自己面和心不和的老三共同执掌兵铸局。
但还算可以接受,并非白忙活一场吧!
况且他俩还真心觉得,由他们来执掌未必真的会落败于老二!
“父皇,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儿臣必不教父皇失望!”
承天帝嗤笑了两声,轻笑道:
“记得让你们背后的那些个家伙们多多施以援手,若不然兵铸局可没那么简单走上正轨,你们还任重道远呵。”
两个皇子闻言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不通表忠心。
可承天帝都再未正眼瞧过他们,起身拂袖,便朝着暖阁去了........
暖阁之中。
承天帝看着正吹拂着热气,细细品茗的太上皇,上前笑道:
“父皇,这茶味道如何?”
太上皇砸吧砸吧嘴,却是眉头微皱道:
“味道还过得去罢,不过就像是秦弘熙说的一样,纵然匠心独道,但这太过于完美,反而差点意思了。”
闻言一旁负责泡茶的宫女当场被吓傻了,赶紧跪下瑟瑟发抖的请罪。
承天帝噗嗤一笑,摆了摆手道:
“与你无关,下去吧。”
等到将左右都屏退之后,承天帝才一边长吁短叹,一边将方才之事尽数复述了一遍。
太上皇倒是始终脸色很淡定,从容的说道:
“这没什么奇怪的。”
“面对权力的诱惑,极少有人能保持清醒,绝大多数人都会利令智昏罢,只看是否能伪装得当,表里如一了。更何况他们也是意欲夺嫡,有此行径,莫不正常?”
承天帝无奈道:
“父皇您清楚儿臣并不是想表达这个含义。”
“他们两个连儿臣缘何如此决策,为何这段时间对秦昭阳如此恩宠的原因都未曾分析过,便目光如此短浅,只顾眼前触手可及的利益。”
“如此眼界,将来就算真的承继大统,莫非还能指望他们如何雄才大略不成?”
“更何况观他们两个先前的言行举止,怕是背后有人教唆怂恿啊。”
太上皇长舒一口气,放下茶杯缓缓道:
“这又如何,老二身后不正是秦弘熙么,权看幕后之人在利益驱动下,究竟但凡还有一丝为国为民之心,还是说纯粹的乱臣贼子阴谋家而已。”
“当年你们还年幼无知之际,是多么的兄友弟恭,情谊深厚啊。后来你皇兄在,你们也能相安无事。”